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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只有宁锦和宁臣。
青画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青持在试探,她知道,可是她阻止不了,司空到底对他说了多少她
完全不知道……
她彷徨的时候,青持在前面勒紧了缰绳,急急地停了下来,彼时天色尚早,阳光刚刚攀爬过
两边低矮的废弃木屋,投射到他的眼角发梢,透着一点点的暖;他回过头看着她,眼里透着一丝
闪动,像是最深的寒潭被光亮投射,泛出一点点荧亮来,他默默盯了她半晌,轻轻打开随身的包
裹。
青画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她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在静谧的空巷里轰然作响。
青持从包裹里取出一件蜜色的东西,捏在手里,抬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闭上眼,把那件东
西覆到脸上,他稍稍作了些调整,再抬头时,已经是……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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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他最大的秘密就这么展现在她面前,几乎以一种赤裸裸的方式,把自己的咽喉要塞、致
命弱点曝露在阳光底下,这过程很简单,但假如青画不是宁锦,假如青画怀有一丝丝别的心思,
那就是赌命……
青画听见自己的心跳在陡然跃动几下后停滞了,无声无息,空旷的巷子里只留下风呼啸过耳
边,吹得她本来就没怎么梳理的发丝乱作一团,她茫茫然伸手去理,却是越梳理越凌乱,到最后,
她干脆放弃了,只是徒然睁着眼,看着那一张丑陋的脸,那是宁臣,是她十年的至交宁臣啊!
“你不问我走错路?”
青持轻声问她。
青画听见自己干涩的声响:“对不起。”
青持微微出神,他又问:“你认得这儿对不对?”
“对不起。”
“上次在相府,不是偶然,对不对?”
“对不起……”
青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其实,不是为故交报仇才来朱墨的吧?”
一句话,在死寂的巷中
却没有激起一丝回荡,只是衬着落叶的沙沙声,透着说不出的凄凉与颤意。
青画不知该如何作答,只是拽紧了缰绳,事到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到了一个关口,容不
得她不作出选择了……良久,她才艰难地开口,却还是一模一样的三个字:“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