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白擦了一把额头汗,如果万一我没死,你可以当我死了么?
裴言卿的眼里闪动着的是复仇的寒光,他盯着床上那具空壳子,眼里的焰色闪动。
他本来就没有脱什么衣服,此刻更是轻轻松松下了床,啪地打开门,对着外头守门的两个侍卫淡道:“王妃遇刺,叫大夫。”
大夫?
霄白瞅了一眼床上那个衣不蔽体的身子,想着还要再这身子里面待过百年,怎么着都不能早早把老脸丢尽了,于是乎慌慌张张,什么都不管地就往那具身体上面扑。
紧接着是一阵天晕地转。
一进到哪身体里,霄白就后悔了。
脖子上的伤口在流血,疼得厉害,胸口被击中的地方也疼,喘不过气来……身下是软到极致的锦缎,偏偏躺着却也是生疼。
“王爷。”
大夫来了,就跪在门外。
裴言卿点点头,让开了道儿。
说时迟那时快,霄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揪起床上的丝被,遮住了自个儿外露的春光。
“我醒了!”
一句话出,满座静默。
霄白思量,这声调是不是……太过兴奋了些?
于是立马转舵,皱眉掩胸:“我……咳咳……没事……”
没事没事,不过脖子裂了个口儿,鲜血直流罢了。
裴言卿转过身,盯着浑身是血的霄白微微诧异,更多的却是冷厉。
霄白只好扯了个笑,她当然知道他眼里写的是什么,三个字:诈、尸、了。
他似乎是被惊得不轻,不可置信地走上前抬起她的脑袋,眼睁睁看着她脖子上的伤口虽然很狰狞,却不再流血。
这在理论上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霄白明了,难得起了恶作剧心思,冲着他笑了笑,为的就是吓死这厮。
裴言卿的眼神霎时冷峻。
只是对上霄白的视线,他的脸居然霎时融化了,嘴角带笑。
“如此,甚好。”
他对她满身的血熟视无睹,微笑道,“晚上陛下驾临证婚,茗儿你——打扮一下。”
霄白干笑,不好不好,一点也不好,证婚?证的是你和你家段茗,可不是我霄白。
想证婚,那可得我配合才行。
许是刚刚回人间,困得很。
不消多久,她居然渐渐睡了过去。
梦里是厌恶咬牙切齿地在追查奈何桥边那一夜被人拔光的彼岸花。
其实,她只是知道她马上要回人间,想多酿些酒给墨欢留着以后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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