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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下决心,有朝一日要杀了眼前此人,这会,何防配合一些?宋意墨勉定心神,对上景世丹的视线。
景世丹在灯笼光下注视宋意墨,见他肌肤白嫩,红唇嫣然,胸口微微起伏间,更显细腰纤纤,突然就吞了一下口水,这小子太像娘们了,闹不好他还没走上邪路,本王先被迷惑了。
夜风从槅门拂进,拂过宋意墨身上,有淡淡幽香散在空间,袭入景世丹鼻端,景世丹眼眸瞬间深了深。
适才只顾着竖耳听外间的动静,虽压着这小子,倒没顾上摸一把,也顾不上细嗅嗅。
现下再动手,似乎又有些不合时宜了。
宋意墨见景世丹双眼灼灼,虽不知道对方又动了心思,但也知道此处不宜久留,她一整衣裳道:“所以说,这回之事,其实是惠王殿下设计好的,为的是让申含秋看见咱们这一幕,绝了要嫁惠王殿下之心?”
景世丹俯头过去,低语道:“你这么聪慧,为什么不是女的呢?若是女的,本王马上求了皇上赐婚,咱们成亲,定然能生出一下绝世聪明宝宝,笑傲天下。”
宋意墨听景世丹这般胡言,脸上微烫,不敢再多说,站起来抬步就走。
景世丹听得脚步声渐远,神使鬼差的,便撩起自己衣角轻嗅,衣角处还隐约留有宋意墨身上的幽香,分外醉人。
夜风再拂时,景世丹步出凉亭,分清方向,往前头去了。
季布吃了几块烤肉,度着时辰,又走回梨树下,静静站了一会儿,便见景世丹出现了。
“惠王殿下,一切可顺利?”
季布见景世丹剑眉微蹙,有些吃惊,难道事情有了出入?
景世丹叹口气道:“别提了,本王似乎有些不妥。”
季布一听,诧异起来,追问道:“难道申小姐没有入局?”
“哦,含秋倒是入局了。”
景世丹道:“姑姑既然肯让她单独来参加野宴,她又是一个娇纵自以为是的,自然要来试探本王。
她一找宋意珠帮忙,其实已是进了局中。
本王让来福请了宋意墨过去,再就计就计,调动三弟身边那个小内侍,一场好戏也就上演了。
含秋那脑子,能不上当么?”
季布一听松了口气,继而又道:“事情既然如惠王殿下所料那样发展了,又有什么不妥呢?”
景世丹指指自己鼻子道:“不是事情不妥,是本王不妥。”
季布疑惑地看着景世丹,脱口道:“在下瞧着,惠王殿下好端端的,没有什么不妥呀!”
景世丹捶胸道:“你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本王适才压着宋意墨时,居然对他生了柔情。”
季布惊得差点站不稳,一个趄趑道:“惠王殿下对他动了心思?可……”
景世丹沉痛万道:“本王可以确定,本王并不是一个好男色的,比方本王试着想搂一搂念安时,就有一股恶心感觉出来。
但是搂着这个宋意墨时,就有些心醉神迷。
太不妙了!”
季布目瞪口呆,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们说话,另一头,宋意墨却急得差点跳脚,直问宋意珮道:“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宋意珮也急了,“你走后,二姐便说内急,找了山庄一个丫头领她去净手,这一去,就没有回来。
我觉着不妙,喊了苏缕和双玉,领了丫头一道去找,几乎找遍周近的净房,就是没见着她。
后来又想,会不会是她憋不住,来不及到净房中,就近找了假山边遮掩解决,因迷了路之类,就又找了找,还是没找着。
那个领她去净手的丫头,一样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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