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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头,好几位夫人却在悄悄讨论今儿惠王注目宋意珠的事。
“论起来,镇武侯府这位大小姐因是嫡长女,一向助着其母打理府务,颇有才干,之前一回,镇武侯夫人病了,恰碰长信公主生辰,还是这位大小姐领了小侯爷过去贺寿,那时年纪小,应对却极得体,颇得长信公主赞赏。
后来传出惠王属意她,大家便以为此事必成的,不想拖了两年,居然没下文,而且瞧着,似乎是宋家不想攀惠王,此事实在奇怪。”
“确实奇怪了,要是镇武侯府这位大小姐已暗暗许了人,或者有心仪的对象,这会也该定亲了,偏又没个动静,瞧着是未有主的,可究竟为什么冷着惠王呢?现下别人探知惠王属意她,谁敢去提亲?这么一耽搁,说不定就成老姑娘了。”
“嗯,照我看,或者人家还真个瞧不上惠王。”
“怎么说?”
“几年前,隐约就听闻,凡是太子出现的地方,镇武侯夫人就会领着女儿出现呢,后来太子定了太子妃,镇武侯夫人这才消停了。
现下呢,太子亡了太子妃,这不,她们机会又来了。”
“怪不得了!”
夫人们这么一讨论,便有丫头悄悄过去学舌,一一说与单老夫人知晓。
单老夫人微微不屑,镇武侯府的小姐瞧不上惠王?就镇武侯府那虚架子?做梦呢!
她这里正腹诽,先头遣去找景世炎的一个丫头却来了,行了礼,便俯耳道:“老夫人,顺王殿下在园子东北角滴水轩见镇武侯府的大小姐宋意珠呢!”
“什么?”
单老夫人震惊,这宋意珠狐媚成这样了?这头才迷得惠王神魂颠倒,那头又勾引顺王殿下?她一个未婚姑娘,就不怕败坏名声,从此嫁不出去么?
宋意珠这会其实也愕然,苏缕说宋意墨喝了酒,跑来滴水轩想跳水,她闻言大惊,不及喊自己丫头跟随,匆匆就让苏府一个丫头领她来滴水轩了,才到滴水轩,这才发现领自己过来的丫头不见了,滴水轩中坐着的,却是顺王景世炎。
景世炎静静看着宋意珠,见她穿着玫瑰红的净面妆花禙子,衣角和袖口绣了大朵大朵的玉芙蓉,因走得急,耳边一对掐丝小灯笼耳环轻轻晃动,妩媚动人。
“见过顺王殿下!”
宋意珠眼睛只一溜,不见宋意墨的踪影,便知道自己定然是上当了,很快沉住气,福下身朝景世炎行礼。
景世炎笑道:“宋小姐也嫌席间吵闹,特意到此处避静?”
宋意珠答道:“却是缕姐儿说意墨跑来此处,我不放心,忙过来瞧瞧,不想缕姐儿是开玩笑的,意墨不在此事,倒是顺王殿下在此处。”
景世炎挑眉道:“宋小姐是说,本王指使缕姐儿,诓了你来此处幽会?”
宋意珠答非所问,笑道:“是与不是,问过缕姐儿便知。
我不扰顺王殿下静坐,这厢告辞了。”
说着便要走。
宋意珠昨晚违心答应了罗夫人,说会尽量接近景世炎,但今日到得苏府中,思忖起苏昭仪迟迟未能封妃,景世炎这个王爷不管是相貌还是才干,甚至还不及景世丹,心头突然就有些变卦,根本不想主动去搭景世炎。
现被苏缕骗至此处,她有些疑心这是罗夫人之计,一时又心生犹豫,到底是要等着攀太子殿下,还是将计就计,硬着头皮和顺王搭上呢?
不过话说回来,顺王若是对自己感兴趣,料着也是因惠王而已,惠王越表现的对自己感兴趣,顺王越有抢夺的欲望。
值此时刻,自己更不能俯就,更要冷傲。
景世炎好容易诓宋意珠来此,哪容她现下就走?一时出声道:“宋小姐且慢!”
“顺王殿下还有何见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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