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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庭见她露出软弱,也柔情起来,抚着她的手道:“含夏当时却也思嫁太子,倒怪不得你。
只如今含秋不想嫁太子,且你看太子,半点要娶含秋的意思也没有,那日我试探了几句,他就差断口拒绝了。
这事,只是你一头热而已。”
长信公主把脸伏到申庭手掌中,声音微低,道:“哪让含秋如愿嫁世丹?可太子现下安安稳稳的,世丹未必能扳倒他。
且姜贵妃未必会赞成这门婚事。”
长信公主一向张扬,仗着自己是景南天亲妹妹,又得景南天宠信,除了给皇后三分面子后,向来不把景南天其它嫔妃放在眼里,姜贵妃也不能例外。
现下若改变主意,要让申含秋嫁景世丹的话,倒怕姜贵妃记着前怨,不满这头婚事。
申庭道:“姜贵妃出身世家,有一番见识,自然会晓得世丹娶了含秋,便能取得你的支持,手里筹码加重,如何不应?”
长信公主道:“咱们一直是站在太子这边的,突然移位,站到惠王那边,却有许多不妥之处。
且待我再见太子一面,亲自问问,若他确实不想娶含秋,那时再论。”
且说景世丹进织造司,即有为自己打算的原因,兼能时不时戏弄一下宋意墨,却是神彩飞扬。
宋意墨自打上回来了月信后,已察觉自己身体生了一些变化,自处于苦恼的时期,这个时候又要防着景世丹的调戏,却有些焦头烂额。
景世丹到织造司分司后,也不摆王爷的架子,很快就和上上下下的人打得火热,博得许多人交口称赞,说他宽下云云。
长禄见原先围着宋意墨转的一干人,现下只围着景世丹转,不由悄骂道:“势利眼!”
宋意墨竖手指在唇上道:“小心说话。”
长禄道:“本来就是,他们先前何等殷勤,惠王殿下一来,他们完全当小侯爷是透明的,怎不叫人气愤?”
宋意墨道:“要是他们不顾惠王殿下,继续对我殷勤,那才叫有问题呢!”
说着摇摇头,转而问多禄道:“你这阵子留意余青,可有发现余青异样之处?”
多禄道:“并没有发现异样,就是温姨娘,那回之后,也不再见余青了。”
宋意墨说着话,想起新来了一批绸缎,曲鸿叫她去仓库挑几匹出来,要做了成衣,到时呈给一位胡商看,用来换胡商的香科,因领了长禄到仓库中检看起来。
她看了一会,才发现手中少了一份单子,便叫长禄到自己案台上找找。
长禄应声下去了。
隔得一会,外间有脚步声,接着门一响,宋意墨以为是多禄回转了,头也不回,笑道:“怎么这么快?”
景世丹进了仓库,眼见只有宋意墨一人,神使鬼差的,他手一推,就把仓库门给推得关上了,一边笑道:“原来你一直在等本王。”
宋意墨听得声音,猛然回头,发现是景世丹,并不是多禄,心头一惊,脸上却保持着镇定,拱手道:“给惠王殿下请安!”
“你是本王小舅子嘛,以后免礼。”
景世丹见宋意墨腮边微微粉红,双眸波光潋滟,兼着身段似乎抽高了一些,更显得腰身如柳,窈窕风流,一时怔怔的,这小子越长越像娘门,真邪门了!
宋意墨见景世丹神色不对,也有些心慌,忙忙转身想出仓库,不想她走得急,一脚绊在一匹绸缎上,向前栽去了。
景世丹手快,瞬间已是腾手搂向宋意墨腰身,把她搂到胸前问道:“摔着没有?”
宋意墨惊魂未定,一抬眼对上景世丹灼灼双眼,一下红了脸,心口乱跳,挣扎着想离开景世丹的怀抱,不想她越挣扎,景世丹搂得越紧。
景世丹对宋意墨,存着戏弄的成份居多,但现下搂了她在怀中,莫名却有柔情涌起,俯耳道:“别动,再动下去,本王没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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