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夫人早早就领了几个女儿并宋意墨进了公主府。
宋意婵是第一次见到长信公主,眼见长信公主四十岁出头,说话间,还略带一点少女的娇嗔,和自己想像中完全不同,不由略诧异。
待落了座,宋意婵便悄问宋意珠道:“大姐,不是说长信公主四十多岁了吗?怎么还这般显年轻?”
宋意珠低声道:“公主府养着一帮人马,专门为她调制养颜的物事,听闻她一瓶涂手的药膏价格,够普通人吃喝一辈子的,能不年轻么?”
长信公主却没有特别留意宋意婵,只去问身边丫鬟海棠道:“二小姐呢,怎么还不见人影?”
海棠答道:“已让人去瞧了,料着正在换衣裳呢!”
长信公主不放心,低声道:“你亲去瞧瞧,别叫她搞出什么事来。”
海棠应了,矮身退下。
长信公主育有两个女儿两个儿子,大女儿便是嫁与太子的申含夏,申含夏自小体弱多病,早有医者判断过,说道申含夏活不过十八岁,长信公主虽有心理准备,至今年申含夏故去,她还是伤心得不能自己。
又因为当年明知道申含夏那样的身体,她却还是让申含夏嫁与太子,对于太子方面,长信公主便有一些愧疚之心。
如今因着一些利害关系,府中幕僚也劝长信公主,让长信公主把二女儿申含秋也嫁与太子,谁料申含秋听得这个消息,却当着长信公主的面说她绝不会和姐姐同嫁一个人,若长信公主一意孤行,她便出家。
长信公主今儿寿宴,料着太子一定会到场,却又怕申含秋闹出什么事来,因一直心神不宁。
长信公主这几年把心思放在申含夏身上,却不知道申含秋的心事。
申含秋爱慕的,却是景世丹,如何肯嫁给太子?
这会儿,申含秋却在房中问身边一个丫头红罗道:“来了哪些宾客?”
红罗一一禀报,又说了各府一些八卦,继而道:“镇武侯夫人新接进府的庶女宋意婵,也来了呢!
虽是庶女,瞧着和侯府另两位嫡女相差倒不大,一样美貌可人。”
一提起镇武侯府,申含秋心头就极是不快。
景世丹属意宋意珠的事,她早有听闻,只一直不肯相信这件事是真的,现一听镇武侯府的小姐皆来赴宴,她就把手里把玩的珠花掷到案台上,哼道:“什么东西?”
红罗忙斟了茶递给申含秋,笑道:“二小姐消消气,那宋意珠是什么东西,值得二小姐生气了?”
申含秋瞥红罗一眼,哼道:“别自作聪明。”
说着还是接过了茶。
红罗松口气,低声劝道:“宾客也来得差不多了,二小姐还是出去罢,若不然,公主问起,不好交代。”
申含秋不理会红罗,只抚着指甲套,想着心事。
红罗正无奈,却听得帘子响动,小丫头在外禀道:“二小姐,海棠姐姐来了!
说是公主殿下请二小姐出去。”
申含秋一听是长信公主身边最得力的大丫鬟海棠亲自来请,只得站起来,扶了红罗的手,款款出房门。
长信公主见申含秋出来了,这才松口气。
一时人报景世炎和景世丹到了,长信公主便让申含秋帮忙去迎接。
申含秋先用眼睛在席间扫了一眼宋意珠,见她侧头和宋意婵说话,似乎没留意她们这边的事,便冷笑一下,领丫头出去相迎景世炎和景世丹。
稍迟一会儿,太子景世初也来了。
宋意墨和石康坐在一桌,听得太子来了,便和石康过去相见。
景世初见是宋意墨和石康,便勉励了几句。
宋意墨到底是把话题绕到江南织造司上头,笑道:“太子殿下,我这些时日跟着曲大人,却是学了许多东西,从前只知道穿绸着缎,并不知道这些绸缎是如何织出来,又如何贩卖出去的,如今总算知晓一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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