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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意珠怔怔道:“这么简单?且听着,许多错漏,很容易穿帮的呀!”
景世炎捏捏宋意珠的鼻子道:“你以为每个人都那么智慧?每时每刻怕人算计?放心罢,越简单,对方越没有介心。
你就是想太多,想得太周全,才不能开怀一笑。”
宋意珠抬头,眼眸有亮光,低低喊了景世炎一声。
景世炎有些动情,不禁想俯头。
宋意珠忙用手挡住他的唇,嗔道:“事儿还没办,就想讨赏了?”
景世炎一笑松开宋意珠,道:“好,办了事再来讨赏。”
那一头,宋意墨正和人说话,便有一个小内侍过来请安,和宋意墨道:“小侯爷,顺王妃请您过去说话呢!”
宋意墨一瞧,见小内侍提着灯笼,穿的是王府下人服饰,度着他是景世炎身边的人,便不疑有它,在小内侍的指引下向前走。
眼见小内侍把她往僻静处引,宋意墨脚步稍停,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在王府多长时间了?前几回我到顺王府,怎么不见你?”
小内侍恭谨答道:“小的叫来福,打小起就在王府服侍主子了。
小侯爷到王府时没见着小的,是因为小的平素只递个话跑个腿,贵客到时,还没资格近前服侍。”
宋意墨听他这般说,倒寻不出破绽,便怀疑是自己多心了,一时点点头,又起步随小内侍往前。
景世丹那里,却是随景世炎身边的小内侍祥云来到荷花池边一处四角凉亭内。
现下九月底,又是秋夜,颇有凉意,凉亭外间挂了灯笼,四面的槅子围上了,只剩下一扇面对荷花池的槅子开着。
进了凉亭内,祥云便恭身道:“小的告退了。”
景世丹一把喊住道:“不是说三弟约本王相见的么?他人呢?你这个奴才也可恶,把本王领过来,一茶杯也没有,想抛下本王就走?”
祥云有些惶恐,垂手道:“小的这就喊人给惠王殿下送茶过来。”
“咦,那边来的人,好像是小侯爷,你过去接引一下,就说本王和顺王殿下都在这儿呢!”
景世丹一看不远处有灯笼光闪动,便眯了眼细看,又吩咐祥云一句。
祥云也瞧了瞧不远处,除了灯笼光,却是瞧不出来的是何人,一时惊叹景世丹的眼力:哇,听说惠王殿下能百步穿杨,眼力过人,不想厉害到这个地步,这么远,他也能看清是谁来了!
宋意墨正越走越疑心,极想掉头回去时,就见不远处的凉亭间中,有人提了灯笼迎过来,笑道:“小侯爷来了!
顺王殿下约了惠王殿下在凉亭内相见,让小的过来迎一迎小侯爷。”
宋意墨一瞧,这位小内侍倒确实是见过的,正是景世炎身边服侍的祥云,一时便释了疑心,问道:“他们来多久了?”
祥云随口答道:“刚来呢!”
说着看一眼宋意墨身边的小内侍,见对方也穿了王府下人服饰,虽略略奇怪,但也没多想,只引了他们往凉亭间方向走。
名唤来福的小内侍堪堪走到凉亭间前面,就一把拉住祥云,笑道:“主子说话,我们就退下罢!”
祥云便朝宋意墨道:“小侯爷只管进去,小的告退了。”
说着顺来福的手力向旁边走一步,两人恭身退下。
“还不进来?”
里面传来一个声音。
不得不说,景世丹和景世炎相貌虽不同,但懒懒说话时,声音却极像。
宋意墨听得这个声音,便错以为是景世炎喊她,一下就应了,跨步进了凉亭间。
宋意墨一进去,见凉亭内的四角柱上挂着灯笼,灯笼光极幽暗,影影绰绰的,照见长条石凳上有一人侧身躺着,现正以手支头,抬眼看她。
她和对方视线一接上,不由一惊道:“惠王殿下!”
“可不正是本王么?”
景世丹一跃而起,在宋意墨想退出凉亭间的同时,已疾速上前,关了槅子门,再揽住宋意墨的腰,把她拖到长条石凳上搁倒,不顾不管就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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