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珞眉微敛,似是被什么困扰了一般。
只一会儿,面上笑出一朵花来,左手更是不安分地戳戳他的胸膛,道了一句:“好热,凉一些。”
“你倒是会物尽其用。”
她甜甜一笑,模样甚是无辜:“不用白不用嘛。”
那死乞白赖的模样让云祈桑当真是夸也不是骂也不是,只是悔不当初,自己怎么会一时鬼迷心窍收了这样一个徒弟?
李珞伸出手把玩着他的头发,原本,她是不会做出如此有违常理的举动的。
不过,这一回,她将此当作是诀别,故而,一切都做得是分外的大胆,奇异的是,云祈桑对她的行为倒是没有多加批判,这让她觉得好奇怪。
若是往常,怕是早早得避了开去。
莫非……她转念一想,秀气的眉头皱成了一团,难道师傅居然和许多女子这样睡过?不然,怎么可以这么坦然,这么怡然自得?可恶,她的拳头情不自禁地捏得紧紧的,连带着清透的瞳仁里都隐约地泛出火光。
许是那怨念太强烈,惹得云祈桑都不由自主地朝她看了一眼。
轻微的刺痛从掌中传了过来,她忽地就冷静了下来。
她只是他的徒弟,又有什么资格干涉他原本正常的生活?师傅已经二十六岁,若是搁到现代,也定是结婚了的,更何况是这向来成家甚早的古代?
李珞啊李珞,如今的你已经深困局中,万不可再将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师傅虽然厉害,却终究不是神。
而她,不愿见他受伤。
只是,她忘了,很多事情,不是一个人,就可以决定了。
很多事情,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她与他,此生的线早就从六年前就已经纠缠到了一起,从此,生死不离。
剪不断,也,断不了。
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前,闷闷地声音传了出来:“师傅,是不是有很多姑娘向你投怀送抱?”
“算是吧。”
娃娃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说一句话,因而云祈桑饶有兴致地侧耳倾听。
“哦。”
等了一会儿后,都不见下文。
云祈桑不由有些奇怪,怎么这回……他知道,她的心一定又在胡思乱想了。
无论长多大,她啊,总是让他,放心不下。
既然她不肯再说下去,那么,只好由他来问了。
“怎么了?”
手指又一下没一下的轻叩着他的胸膛,更闷的声音传了出来:“师傅,你是不是都来者不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