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双记得刚来这里时还有一个伙计的,只是还没等他把那人的样子记住,他的前任就跟掌柜的结了工钱走人了。
走时带着重获自由的喜悦以及看着他人跳入火坑的不忍再以及他人跳入火坑总比自己在火坑里待着要好的感慨等种种复杂的眼神拍了拍自己的肩,然后毫不回头的潇洒离开。
事实上,穆双是在很久以前才领悟那位前任眼神里的涵义的。
嗯,是在自己的工钱无限期的被拖延后终于拿到手,却发现比原来商讨好的少了一大半,你跟掌柜的理论,他还拿出算盘开始跟你算在这的衣食住行吃喝拉撒的开销。
实在扛不住了,还跟你打交情牌,最后磨得你只能愤愤地收下那点工钱,没办法,还有一大半依然被他拖延着。
你要嚷着走,他还厚颜无耻的说要走也成,可总得有人填是吧,放心,招到新的伙计,一定结完工资包上红包让你走。
可是这么个冷清的客栈,这么个没品的掌柜,知根知底的,谁愿意在这干啊!
所以,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干。
所以,当穆双深刻领会掌柜的无良品行时,他对那日前任最后的眼神有了本质的认识——天知道当时他还以为那个眉清目秀的少年看上自己了。
不过虽然穆双充分感受到了掌柜的无良,虽然他在这一年多了拿到的工钱还没说好的一个月的多,但他始终不想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家客栈,离开这个人。
说到底,掌柜是个很好的人。
说到底,他,很喜欢跟他在一起。
掌柜姓白名若来,嗯,若来客栈的名字就这么来的。
他是个懒人,就地取材的东西他绝不愿意费半点心思搜寻。
年龄不详。
跟你调侃的时候像二十岁,跟他儿子站一块的时候又估摸着有三十岁,等他一个人坐在廊下对月喝酒时,又感觉有着四十岁的沉稳和沧桑。
穆双曾经也好奇他今年到底多少岁而去问他,谁知他抬头看了看天,掐指算了算,正儿八经回答道:“我忘记了。”
掌柜的记性不太好,这点穆双知道,丢三落四的事没少干。
不过能把自己的年纪忘了,这事还真是有些奇怪。
穆双却也不再问他,只是第二天见着来送米的王二嫂,问了下这事。
谁知王二嫂也说这事说不清楚。
穆双就更奇怪了,他想王二嫂是土生土长的四平镇人,怎么不知道掌柜的年纪,他出生在什么时候总清楚的吧。
王二嫂说:“我是本地人不假,可你们掌柜的不是。
他是十年前来的,原来家是西南边尹昌那段的,家里先是战乱,后来又闹了水灾,死了很多人,他爹娘媳妇都死了。
没法子,想着还有个远方表舅在这,就带着襁褓里的孩子来投奔了。
白老爷原是在衙门里当差的,老婆死的早,也没个孩子,看了凭印,就将你家掌柜的留下了。
你家掌柜的也孝顺,将白老爷尽心尽力伺候到过世……所以啊,你要问我你家掌柜的多大了,我还真说不上来……”
本来是打听着年纪,谁知道听到了这些往事,穆双不由唏嘘,他家掌柜的命也真不算好。
这会穆双已经不纠结掌柜的年纪了,他坐在长凳上,左手臂搭在桌子上撑着头,眼睛望着被寒风吹得边角翻飞的厚布幔,右手时不时的从边上碟子里捏一粒花生米去了皮扔嘴里,心里想着:今年要不要回家看看去?
又是年三十了,上年就没回去,气得老头子差点没把最心爱的玉扳指拍碎了。
当然这些是大哥在书信里说的。
老头子虽然气急让自己滚说要断绝父子关系,可到底还是心疼自己的。
穆双记得那枚玉扳指还是自己淘来献给老头子的,要是他真那么狠心绝情,也不至于现在还戴着,也不至于在上次那封书信里,暗示大哥让他回去了。
三个儿子里,自己是最不成体统最败坏门风的,但无疑,也是最了解他最跟他贴心的最得他欢喜的。
可是就因为这了解,虽然知道老头子愿意冰释前嫌,他也不敢回去。
老头子是决计不会同意他的那点事的,他一回去,就是个服软的态度,然后就又会被逼着娶谁谁谁家的谁谁谁。
而娶妻生子这事,他穆双又是死活不愿干的。
于是这家,自然是归不得了。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穆双有些心烦,便想着反正没客人,早点关门,他赶去赵家村,说不定还能听个后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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