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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风忍俊不禁,捏了把路辞的脸:“路大富,你到底要说什么?”
“哎呀就是那个,”
路辞心一横,终于切入话题了,“就是你做不做那种梦啊!”
季时风眉梢一挑:“哪种梦?”
——就是那种梦啊,两个人打啵打滚,主角一个是你,另一个是有钱帅气招人疼招人爱的十八岁大男孩我啊!
路辞还是要点儿脸的,换了个婉转的说法:“就是那种让你在梦里很酣畅淋漓、很快乐、很释放,醒来后却怅然若失、缓不过劲儿、觉得自己没有得到的那种梦。”
季时风回答得很痛快:“有。”
路辞脸红的透透的:“那你做梦的对象是谁啊?”
要是季时风也梦见过他,说明他还有机会,那就暂时不和季时风老死不相往来了,准备准备下回喝点小酒再表白。
季时风用一种慵懒的眼神看着他,嘴角还他妈扬起坏笑。
路辞一下就心怦怦乱跳了,小鹿在胸膛里撞啊撞的。
“想知道啊?”
季时风竟然还他妈故意压低嗓音说话,路辞脸都烧热了,点点头,揪着背包袋子:“你说吧,我大概知道了,有心理准备。”
“那我数三个数,我们一起说。”
季时风看着他。
“好吧,”
路辞心快要跳到嗓子眼了,好紧张,“那你来倒数。”
“三——二——”
“一”
字刚一落下,季时风和路辞同时开口。
季时风面不改色:“人民币。”
路辞目光灼灼:“我!”
……
路辞原地转了个两个圈儿,他妈的又丢人了,丢大人了,比上回表白失败还丢人!
操你个鸟人季时风,到底是有多想发财啊!
季时风假装没听见:“你说什么?”
路辞耳根红的像是要滴血,慌张得语无伦次:“没什么没什么,我是一只刺猬,最近模仿鸟说腹语,你可能没听清,我在找我的狗,季时风,你看见我的狗了吗?”
季时风憋着笑:“哪里有狗?”
“狗!
我狗那儿呢!”
恰好陈放出现了,路辞看见救星,连忙撒开腿冲上去,“放儿!
狗放儿!
我的放儿!”
季时风摸了摸鼻尖,低头笑了。
他从来不做那种梦,因为他不在梦里肖想路辞,他在清醒着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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