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不甘地转身走了。
楼梯口久久回荡着小树“舅舅再见”
的喊叫声。
卫重霄看着那对闹闹腾腾的母女远去,才回身按下电梯按钮上楼。
凌潭已经慢慢悠悠地喝完那杯咖啡,望向开门进屋那个人:“有个孩子在的感觉真的不一样,对吗?”
“当然。”
卫重霄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只看到凌潭低下头轻笑了一下,才各干各的事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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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夏天的暴雨来的猛烈又毫无预兆,进了雨季下完雨也依然天气闷热。
南郊机场飞行准备室里,凌潭神色恹恹地接住何小之递来的毛巾,在脑袋上稀里糊涂一通乱擦,湿透的头发任性地竖立着。
就在一刻钟之前,我们的凌大机长成功地在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中被淋成落汤鸡。
紧赶慢赶的来了机场之后,果然接到了航班延误的消息。
而室友卫重霄先生今日休假,还善意地提醒过他记得带伞,全被脑子一团浆糊的凌先生忘到了脑后。
“凌哥,你要不要去换身衣服...”
何小之问道。
“算了,再沤沤就干了。”
凌潭烦躁地把毛巾扔去一边,拿起Flyingplan看了起来。
今天他跟何小之一起飞,这还是何小之升副驾以来他们的第一次合作。
这回飞F省,延误一个半小时,一个来回落地已经是深夜。
从南郊机场航站楼出来时,凌潭打了个喷嚏,颇不舒服的样子,拎起制服长袖外套把胳膊往袖子里伸。
“我最近真的事事不顺。”
他对何小之说道。
从那个飞机胸针坏掉开始,他好像就走起了霉运,他简直觉得所有烦心事都是从胸针的损坏开始缠上他的。
就连走在平坦的大街上,他都能无缘无故地绊个跟头。
真是信了鬼的邪了。
临走时他又看见了混在乘务组一众空姐里的小李姑娘。
她也发现了他,依然是那种饱含恶意的眼神,只不过那憎恶中似乎还带了几分得意。
凌潭不懂她在搞什么幺蛾子,也懒得理她,撑着被风吹的上头的身子跟何小之一起走向停车场。
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凌潭湿透的衣服已经自然晾干,皱皱巴巴地贴在身上。
卫重霄怀里抱着猫,从沙发上扭过头来看他,简直吓了一跳。
平日里透着精英范儿,把自己打扮的没有一丝缺漏的人,现在浑身散发着颓丧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