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家姑娘的嫁妆,称得上是十里红妆,显赫至极。
第一抬嫁妆进了沈家大门,后面的嫁妆还在司马家摆放着,让围观看热闹的百姓啧啧称奇,直说即便是嫁皇后也不过如此了。
沈清河相貌英俊,气度不凡,认识司马玲的人见了,只觉得他与司马玲当真称得上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司马香站在司马家大房的院子里,看着气度不凡的沈家公子连作了好几首催妆诗,终于让堂弟开了门,背着堂姐出了院子,心里有些酸涩又有些艳羡。
待司马玲被背出院子的那一刻,鞭炮声便没有停过。
所有人的人都满脸是笑,红纸遍地,显示着主人家中正办着大喜事。
跟在看热闹的宾客身后走出内院,司马香看到堂姐坐进轿子里后,沈家公子扭头看了花轿好几眼,眼中满是温柔的情意。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送走了花轿,司马香站在大门口,看着周围人跑来跑去,突然觉得自己仿佛被这个画面隔开,唯有她被锁在方寸之地,暗无天日,再无出头之时。
看着一箱箱嫁妆抬出大门,她突然想到,有了堂姐出嫁时的盛景在前,顾如玖这个未来皇后,能够与之相比吗?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至少对于顾如玖来说,一个月的时间眨眼就过了。
当她在天不亮就被丫鬟们叫起来时,脑子还有些转不过弯。
知道宫中的超品女官把绣着凤纹的喜服捧到她面前,她才睁大了还有些迷糊的双眼。
今日,乃是她出嫁之日。
然后便是沐浴换衣。
皇后的喜袍格外的讲究,一层又一层,每一件都精致非常,穿好几件在身上,却不会显得厚重。
发髻被挽了起来,再以假发为饰,固定好发髻。
飞凤含珠垂流苏金冠一戴上,顾如玖便觉得脑袋沉了几分,可当她看向镜中的自己,却有些恍然。
这个满身贵气的女人,是她吗?
乾坤宫此时早已经挂满了红绸,就连紫宸殿上,也贴上了大大的喜字,但凡晦气一点物件或者颜色,全都被撤换了下去。
原本喜房应该安排在皇后的寝宫鸾和宫,但犹豫晋鞅觉得,夫妻本是一体,新娘嫁进来的前三天,就该住在夫君的主屋才像话。
因为这种做法大丰并无先例,这导致他跟礼部的人,攀扯了好几天才终于把喜房安置在了紫宸殿。
作为新郎官,晋鞅这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半夜醒来好几次,只恨夜长,他不能早些去接新娘。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他就让人伺候着沐浴,然后换上了绣着龙纹的新郎服。
“怎么时辰还不到?”
晋鞅踱着步子在殿内转了好几圈,“若是晚了会不会误了吉时。”
“请陛下放心,今日已经清水净道,无关人等更是不能上街,所以不会让您误了吉时的。”
胡云旗拱手道,“现在时辰还早,想必皇后娘娘还在梳妆,您若是去得太早,岂不是让顾家困扰。”
听到“皇后娘娘”
四个字,晋鞅心中的焦急顿时缓解了几分,然后道,“你说得很是,是朕想得不妥当了。”
胡云旗笑道:“您的心思臣理解,臣成亲的前一天晚上,兴奋得睡不着,只恨时间过得太慢,若不是家里人劝着,恐怕一大早就跑去迎接新娘了。”
晋鞅点头道:“是啊,只恨夜太长。”
有了胡云旗陪着说话,晋鞅总算安静了一会,直到礼部官员在外面说,可以出行时,胡云旗只觉得眼前一花,扭头看去,皇上已经窜了出去。
不是说陛下身子虚弱么,这速度不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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