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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彼时我们微笑对视,而现在,我会看天,看地,但就是不去看他。
被我回绝多次后,曾奚的确很少再来了。
不过我知道每当他下了演武场,总会刻意的经过我所在的训练营地,但并不进来,只是偶尔驻足。
每每这个时候,我便会提前收了手里的活,躲在屋里不出去。
关于蘀补打杂的事情我从来不让庄晓插手,更不许他告诉曾奚。
庄晓对此表示十万分的不理解。
他不明白为什么我宁愿把自己累的像条狗,甚至愿意以我们的友情作为威胁,也不希望他强行干预我的事,抑或是伸出援手。
“别舀什么天珩教的颜面来压我,我来玉临关不是观山望水的!
你若再暗地里蘀我出头,别怪我们连朋友都没的做!”
我又一次放了狠话。
“我们本就不是朋友。”
庄晓耸肩。
我一愣。
“我们是主仆嘛,教主夫人。”
庄晓贱笑着朝我弓腰示礼。
不得已,我只好打出苦情牌,泪眼汪汪道:“我知道你见不得我被欺负,想给我出口恶气,可是不吃点苦,人家凭什么会把我的名字添进正式学员的名单呢?”
庄晓出乎意料的收起了满脸的不正经,变得很严肃:“阿音,如果是这样,你仅仅会做好你分内的事,而不是连带他人的欺辱一并忍受,因为那根本不是你的性格!
你是绝对不会任人搓圆捏扁而毫无怨言的!”
我有些怔忡。
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是个善于观察的人。
片刻后,我笑了笑,答非所问道:“庄晓,你果真是我好兄弟。”
时间在日复一日的杂活中迤逦了四个月,经历了边关的寒冬后,终于迎来了新一年的开春。
每每空闲的时候,我就会爬上演武场北面的山丘,远远看着曾奚一身玄甲横马立于军阵前,风从北方吹来,卷起滚滚烟尘,而他的身影在铅灰色的天空下挺拔如远山,却比任何叠嶂重峦都显得孤独。
看着看着,我便不知道自己到底看进去了什么,只是觉得越看心里越空荡。
我仰天倒下躺在斜坡上,天空流淌的急云便纷纷化作了师父翩跹的白衣。
我慌忙闭上了眼,耳旁呼啸的风声又尽数化作师父戏谑的浅嗔,他说阿音,闭上眼的时候,你在想谁?
你在想谁?
我哆嗦着手去摸身旁的小酒囊,边塞春寒,抵不住的时候便喝两口烈酒暖暖身子,可此时不管我怎么喝,心口却依旧寒凉一片。
“妈的蛋!
真他妈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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