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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回去吗?”
我问景修。
他那模样好像是打算在我屋里久留。
“你不想问问我,顾牵机为什么会突然昏倒?”
“我叫了医官,一会儿便来。”
话罢我突然想到或许景修有法子可以医治师父,“你有没有办法……”
“我没有办法。”
景修打断。
我蹙眉:“可我话还没有说完。”
景修有节奏的拍着椅子扶手,脸上没什么明显的表情,缓缓道:“我没有办法帮他缓解逆淤的上行。”
“逆淤是什么?”
我问。
景修伸出一根纤长的指头,轻轻在自己颈间划拉着:“那根青色的线。”
“你知道那是什么?”
我险些站起身。
景修十指交握,笑,“口渴的紧。”
……妈的。
我站起来里屋外屋跑,烧水泡茶,半分不敢懈怠,茶是上好的雨前龙井,盏是莹润通透的白釉杯,来来回回跑了几趟,最后双手将斟好的茶盏恭敬奉上。
景修接过茶盏,玩味的看着我,“你一点也不像御林军统帅的女儿。”
我坐回床侧,道:“说我像谁都不打紧。
能救师父便好。”
“我说过我救不了。”
景修一口未喝,将茶盏放在桌上,“如果顾牵机不动用任何内力,那逆淤上行至耳根少则三月,多则半载。
若动一份内力,逆淤上行则快上一份。
他白日里那般独闯千军,加之又强行抑制气脉逆岔,颈间的逆淤没有上行至颚侧已是万幸。”
我不由疑惑道:“可是师父不是只有动用归藏心法才会气脉离心,若不用那心法,又何须强行抑制?”
景修道:“归藏心法是他修习内力的根本,即便不动用,多多少少也会牵扯到。
像他那般强压真气,当然会心力交瘁突然晕倒。”
我恍然点头。
“其实,”
停了一下,景修不紧不慢的继续道:“即便就那么让气脉逆岔下去,也没什么大碍,对他本身反而有益无害。”
我不太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景修翘起一条腿,徐徐道:“那条青线升至耳根后,顾牵机便会脱离桎梏,真正练就归藏心法的最高境界,到那时候他便真的遇不到敌手了。”
我半信半疑道:“你是说,任师父气脉岔入离心格后永远成为第二人格对他并没有伤害?”
“有什么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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