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清叹了口气,看着窗外如浪青翠,不觉出神……
卓清知道自己又做同样的梦了。
因为那个风姿隽爽的少年正站在自己面前。
一身白衣,触手可及……
他在笑。
微笑。
少年满眼是浓到无法望尽的温柔,浓到她都无法确定他到底看的是自己,还是她身后大片的白茫和空虚。
少年清疏的声音却透着点点倦意。
他说,清,你信不信我?
信不信?
“我……”
卓清张口,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听见细微的“嘶嘶”
声独自在空气中喑哑着。
少年眼中期盼的光彩渐渐淡去,连神色也变得有些萧索,可口中却始终重复着同一句话。
他说,清,你信不信我?
信不信?
人总是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那自己算是相信他的吧?
算是吧?
卓清猛的点头,很用力的。
她怕他看不见。
可他终是没看到。
因为他依旧满眼温柔,说,清,你信不信我……
卓清终于无声痛哭,眼泪如坠地化珠般颗颗滴落。
明明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偏偏却无法醒来,还痛的如此真切。
慕连舟,这算是你给我的折磨吗?
卓清恨极,伸出手紧紧攥住慕连舟的胳膊,指甲深深嵌入他的肉中,指尖似是有温热的液体流出一般,真实的让卓清猛然心下一凛。
这一凛却彻底让她醒了。
于是她发觉自己之所以会感到那一抓如此真实,是因为她此刻正死死掐着紫鸠的胳膊,而紫鸠痛的两条柳眉快拧成死结了,偏偏还怕把自己吵醒,隐忍着不叫出声来。
卓清连忙松手,只听紫鸠“咝”
的倒吸了口冷气,一脸解脱。
卓清不由歉疚,但她难得出现的愧疚之情却瞬间给夜风吹得支离破碎:“大半夜的你跑到我屋子做什么?!”
紫鸠给她突然大声的质问吓了一跳,这才想起自己半夜探床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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