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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爷昨天想守着姑娘,结果给身边的奶妈子抱走了,今天估摸着下了学就回来看姑娘。
我叫|春分去前头打听了,王大夫都说了姑娘好了,也不怕过病气给三少爷了。”
钱妈妈替月娇倒了一晚奶|子,在一边唠叨着。
佟月娇眼睛眯了一下,这是她的习惯,只要一不快活,她就喜欢眯眼睛。
看着空荡荡的正厅,思索着,弟弟身边的那个奶娘得想办法看着,听钱妈妈的话,不像是向着自己这边的。
瞅瞅身上的半新的袄子。
突然有些疑惑,按理说一个母亲不会什么都不留的就这么走了,要么被这的人抢走了,要么就是自个藏起来了,不过看情况如果藏起来这主仆三个也不会过得这么拮据。
听说她的生母也是满族大姓,郭络罗氏家的嫡女,怎么可能没点嫁妆?
“母亲就没有东西剩下了?”
月娇有些疑惑的问道。
钱妈妈好似明白月娇心里在想些什么,有些伤心的说:“太太的嫁妆被大太太拿走了?”
“什么?”
佟月娇猜想那个大太太应该就是佟国维那个老爷子的大媳妇,她有什么资格拿她们这房的东西?她虽不完全了解古代人的生活,但是嫁妆这种东西自古以来是女子可以自己处理的。
这点常识她是懂的。
钱妈妈被月娇突然的脾气给弄得愣了一下,随即解释道:“大太太说怕奴才们欺负姑娘们年纪小,说帮着保管。”
口气是不满也是无奈。
“荒唐。”
月娇低声骂道。
钱妈妈看着头一次发火的五姑娘,不知道是欣慰还是担心。
毕竟姑娘年纪小,万一一时恼怒冲撞了谁,她一个奴才也保不住啊。
那个大太太最是表面慈善的人的。
背地里手段可不少,看着他们那房的妾侍给整治的安安静静的,就知道她的手段厉害了。
“母亲的嫁妆单子你收着了么?”
月娇平复了一下气息,不能慌,现在她是个基本一无所有的孤女。
“收着了。
老奴一直将它藏的好好的,到时候姑娘和六姑娘出嫁,还得用来做嫁妆呢。”
钱妈妈当时收好了嫁妆单子,就是指着姑娘的亲大伯能回来,怎么说太太的嫁妆得要回来,自己是个奴才说不上话,姑娘的大伯可是正经亲戚。
月娇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钱妈妈,果真是个通透人,一心为自己打算,还懂得隐忍。
不然这个嫡出的五小姐大概身边早就没有她了。
“对了,西苑住着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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