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报怨着一边自己爬到了炕里面,将帘子一拉被一铺就躺下了。
因为被子刚铺好有点冷,她等了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而余涵这时候走进来上了炕,一晚上倒是极为安稳,咳的次数明显比过去少了。
可是第二天她发现此男没有起来,这有些不正常啊,结果拉开帘子一看,见他苍白的脸颊升起两朵可疑的红晕,使整张脸看起来是那么魅惑,这分明是高烧了啊!
都让他不要总坐在窗前了偏不听,皱了下眉忙进到空间中拿了退烧药与体温计,这时候的他只怕已经烧糊涂了应该不会睁眼看体温计吧。
果然,等量完体温是39度后她将体温计扔进去心都凉了。
这种病最怕的就是高烧不退,这样子最好的方法是打点滴,可是……
还有一个方法,就是用酒搓,这样退烧会快点。
她家里哪来的酒,只能在厨房拿了一个碗装了些酒精过来放里点水稀释然后倒在余涵的额头上认真的搓了起来。
余涵烧得糊里糊涂,总觉得有人在自己身上弄来弄去让他十分厌烦,自从生病之后他就讨厌别人碰触,那种害怕又不得不接触的眼神刺伤了他身为病人的心。
到底是谁,可以这样无顾及的接触自己,她不怕被过了病气儿吗?
最重要的是,她折腾了哪里哪里就会好受些,所以也没有抵抗就任由着她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身上的火热去了些,眼睛勉强睁开了一个小缝瞧着。
却见自己的衣襟大开,一双小手在上面又搓又揉。
他哪受过这么大的污辱,未经自己同意竟然解开自己的衣襟,她的胆子也真够大的。
顾不得体弱,他猛的坐起将身上的那双手扫开,冷声道:“躲开,无耻。”
何春花被他扫的差点没摔倒在地,还好对方重病之下也没有多大力气,可是她觉得委屈啊,自己忙着给他降温他却来了一句无耻。
可是她不太会与人吵架,只好瞪着一对大眼无辜的道:“请问这位先生,为了让你退烧我只能用酒搓身的这种办法,是无耻吗?”
很好奇,那满院的护士加医生一天得无耻多少回啊?
余涵微怔,这才闻到自己一身的酒气。
莫不是梦中的舒服感就是她用酒替自己降温的结果?
没想到她还敢碰触自己,倒是难得。
可惜他自小就没有向别人道过歉,就算是心中有歉意也没有出声,只是将衣服拢上,淡定的闭目休息没讲一句话。
这位是哪里跳出的大爷啊,竟然连声道歉的话也没讲,她弱弱的道:“那个,你刚刚好象打了我吧?”
所以你应该道歉的啊大爷。
可是余涵难得的回了她的话:“你可以打回来。”
噗,谁会与一个病人较真?
所以何春花对天翻了个白眼,不优雅的一转身走了,这一早上真是白累了,倒霉。
不过她打起来小强的精神,安慰着自己只是工作中被分到了一个脾气十分不好的病人,所以只要忍到他出院一切就结束了。
不同的是,她还要供着这病人的吃喝。
大概因为高烧的十分凶险,所以他今天没有起炕连早饭也拒绝吃下。
何春花只好道:“你不吃也要吃点米汤啊,出了一早上的汗早就虚了。”
出汗?
余涵觉得自己身上果然有股异味,想自己从小到大何曾汗淋漓过,又何曾让身体有这种难闻的味道。
何春花端着碗却仍在留意他的脸色,可以说是第一次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因为他的鼻尖微动之后就皱起了眉头,这是不是证明着他喜欢干净?
心中嘿嘿一笑,喜欢干净也是个弱点啊,所以她轻咳一声道:“余涵,你先将这汤喝了,等饱了才有力气洗澡,总不能让我来照顾你洗吧?”
果然,余涵这次竟拿起了粥也没挑着米汤喝全部慢慢的倒进了嘴中,然后将碗交给何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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