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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政朝的官员紧接着大换血,王老太尉被封为护国公,儿子孙子们也都封了官,手握实权再不是耗在虚位上了,其间王珍的父亲被封为丞相,其伯父封为治粟内史,原来的李丞相改为太傅,并且王珍的姐姐王瑶,不知怎的进了宫,封了贵妃。
而王珍——由于在原太子谋害当今皇帝周煦逸的事情中,为了保护当今皇帝,落马摔死,由于情况紧急当时无法收殓,再去找时尸体已被狼群分食,一代美人红颜薄命,落得如此下场令人唏嘘。
皇帝感念她的恩情,在她死后,追封她为倾国公主,建庙立书,以传后人。
这些消息陆续传来,由于铁尔罕的人伪装成强盗射了周煦逸一箭,并且王珍落在他的手中,他对大政的动向非常关注,直到听闻到王珍的死讯和追封的事情,确定了周煦逸暂不追究草原强盗的事,才安下心来。
其实周煦逸也不是不想追究,只是他才经手国事,还没空管这些,就只下了诏书,威胁大域如不清剿边境,就限制对其的贸易通商权限包括铁器的供应等等。
铁尔罕在大域的王汗元泰面前大包大揽此事,然后找了些替罪羊,冠上沙漠强盗之名,割了头颅送去大政,此事就告一段落。
所以,在这其中的所有人除了王瑶之外,没有人知道王珍可能还活着。
铁尔罕算算时间,估摸王珍的脚也该好了,再没有后顾之忧,可以一尝夙愿了,便派遣心腹去将王珍接来。
王珍在人前装作腿部肌肉萎缩还未恢复,不良于行,瞒过了他人,在铁尔罕的人来之后,顺从的戴上早已准备好的纱帽遮住面容,由纳姆搀扶着坐上了他们的马车,纳姆自然也跟着侍奉。
带着女眷的马车行驶的不快,晚间就在一个小城里的客栈休息,虽是小城,却因为是通商之路,也很热闹。
王珍洗漱完毕之后就卧床休息,纳姆在她床下打了个地铺。
深夜,王珍听到纳姆均匀的呼吸声,悄悄的摸出放在枕下的耳饰,那耳饰上有一个精致的吊坠,王珍用力将之一扭,中间竟是空的,她取出其中的粉末,洒在纳姆的鼻息之处,纳姆感觉鼻下微痒之后就再无感觉彻底昏迷了。
“看来我留着一手是对的。”
王珍微微一笑,若是纳姆清醒着,她会发现在她心目中温柔可亲的王珍笑得意外的狡猾。
这耳饰是她从王家就带着的,其中是她自己配的迷药,从未用过,却是一直带着以防万一。
王珍拍拍她,见她没有动静,知道药效已起,便在她身上摸索,终于找出几个散碎银子,王珍知道纳姆的钱定是攒得不易,但是事到如今,她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他日若是有机会,我定百倍报答于你。”
王珍把耳饰重新装好,连着身上带着的头钗镯子等物包好揣进兜里,这些物件必要的时候都可以换钱,而且藏起来也不会遭人觊觎。
她换上纳姆的衣裳,拿纳姆的木簪盘好头发,纳姆的衣裳是粗布的,而她自己的是大胡子特意为她准备的,不止衣料精美又是大政的款式,太过显眼。
她在黑暗中,将被单撕开,结成一股绳子,她所处在客栈的二楼最偏远的角落。
她在窗户边查看许久,确定夜深人静四周无人后,推开窗户把绳子放下去,一头接在窗户上,再看看四周,略微想了一想,重新把被单作成的绳子拉上来,用脚踩了几下,蹭上些脏迹才再次放下去,确定无一遗漏之后,把桌上的烙饼包起来,揣到怀里,钻到了床下。
那烙饼也不是无缘无故在桌上的,是她白天在路上见了烙饼子的小摊叫纳姆买下了,特地叫纳姆买了不少,诳她说自己喜欢吃。
王珍在床下等着天亮,时间一长就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是被敲门声和尖叫声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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