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位老者坐着不动,并讥笑众人大惊小怪。
众人问:‘你为何不惊慌?’老者答道:‘船漏水了,关人何事?’”
楚若婷还没听明白,旁边的荆陌便捧着脸哈哈大笑。
黛瑛一脸冷冰冰,“好笑。
再讲一个。”
宋据又讲了些笑话故事,一开始楚若婷还没觉得怎样,但他声音清朗,表情生动,谈吐有趣,不自禁也跟着荆陌笑成一团。
他其中一个故事里提到毽子,黛瑛和荆陌都不知道是什么。
正好楚若婷储物袋里有个惊鹊翎毛做的飞毽,便拿出来给他们玩儿。
叁人围着踢毽子,都没有使用灵力。
楚若婷踢得累了,溜到廊下躲懒,旁观黛瑛和荆陌角逐,时不时发笑。
宋据立在她叁步远的身后,晦暗的眸光,紧盯着她明媚灿烂的姣好脸庞,有些不明白。
为什么?
为什么在经历那么多磨难以后,她还可以在这杀机四伏的无念魔宫中,笑容如春风暖阳?就像他初次见到她时,她眼底的那抹狡黠,未曾湮灭分毫。
“圣女。”
楚若婷扭头,笑意还未褪去,“怎么?”
宋据眸光闪烁,凝视着她,状似无意地问:“圣女一直这般无忧无虑吗?”
“那倒没有。”
楚若婷心情好,不介意与他闲聊。
她坐在栏杆上,望向院子里踢毽子的荆陌和黛瑛,叹道:“有人曾对我说,往事已矣,人可以偶尔回头,但不能一直停留在过去。
细想之下,确实很有道理。”
“即便是仇恨……也都可以放下?”
楚若婷摇头:“对于恩情和仇恨,我分得清楚界限,这就不劳你操心了。”
宋据还欲再问,惊鹊翎的毽子突然飞至廊下。
“楚楚!
扔过来!”
荆陌和黛瑛站房顶上大喊。
楚若婷脚尖灵活地勾起毽子,飞起一脚踢过去,“荆陌,接住——”
她走出几步,回头看那宋据灰衣萧索,孤独站在阴影里,神色郁丧。
楚若婷朝他勾了下手指,眼里闪闪有光,笑说:“你别一脸苦大仇深了,过来一起踢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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