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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晚亲眼看着自己造成了后果,她愣在那里,呆呆的,眼看着一直逃避看到的景况就发生在自己的面前。
温家欠了她,温简不欠。
温简对她仁至义尽,即便知道她的身份也不改初衷,是她对他极尽利用,明明知道她的作为对他意味着什么。
有时候,只要你的愿望够强烈,你就会不惜伤害一些人来达到目的,哪怕他们爱你,在乎你,疼惜你,你的作为像个冷酷无情的贱-人……
白晚这时候才相信阴息风对她的评价没有错,她没有心。
她的心,即便有过,也早就死了。
温简这种状态,要暗算他是很容易的,何况是他自己走进了这间酒坊,白晚机关手上有现成的迷药,她斟酌分量下进了温简的酒里,而后在他出糗之前,叫人将他抬进了一间单独的客房。
温简也没有想到自己落到这个地步,犹如一滩烂泥一样,谁还会想在这摊烂泥踩一脚,故而失了提防,他浑浑噩噩的被抬进房间里,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人在喂自己喝水,他喉咙里正渴着,下意识的艰难吞咽了下去,半天才有力气睁开眼看一看,只见那人竟然是他遍寻不得的白晚,心中立马一惊,酒意立即行了一大半,可是却动弹不得。
白晚将他扶起,喂了他水喝,一盏茶喝了大半,就见他醒了过来。
她放下他,把茶盏搁在了一遍,坐在他的床边,拨开他额前的碎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没有想到又见到我?”
顿了顿叹道:“其实我也没想到。”
温简想要说话,可是他身体沉如铅铁,只能看,只能听,嘴巴微微动着却发不出声音。
“不要挣扎了,我给你下了药又封掉了你的几处要穴,你不止动弹不得,而且丝毫提不起真气,更别说运功了,等到明日你穴道解了,药性过了,我也早就离开这里了。”
白晚道。
她说的时候,温简果然正在试图用真气克制药性,却发现丹田一片松散,凝聚不了一丝内力。
这时候,白晚不知所谓的笑了起来,自说自话的道:“或许命中注定,我们还会再见一次,做个了断……你现在真气尽失,必定感觉手足无措,恐慌无比,但是我告诉你你放心,我没有废掉你的武功,等到穴道自解,一切就好了……”
作为一个习武之人,尤其是有所成就的高手,废掉他的武功比杀了他更让他害怕。
温简现在想什么,白晚或许不能完全明白,她正陷入某种状态之中,她对温简的愧疚正在和她心中的仇恨作战,她将太多的伤隐藏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即便是阴息风,她也不曾将它们挖出来血淋淋的曾现给他看。
但现在她面对的是温简,一个温家人,一个被她所伤的人,她觉得自己有理由有资格让他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么样的。
窗外透着浓郁不散的夜色,白晚的面色在油灯熏黄的光晕下尤为柔和。
此刻的她露出的是自己真实的面目,不是阮红娇的脸,不是酒坊老板娘的脸,而是那张曾经风华绝代,如今冷艳到了骨子里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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