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愿意得罪皇帝宠臣,朝廷新贵,自然和睦了。
按照他们的想法,水先生此举也是想要拉拢他们,毕竟水先生的根基不深,而在朝廷这样一个谁深不见底的地方,多个朋友好过于多个敌人。
水先生坐得离温候最近,他年约三四十多岁,相貌清俊,气质儒雅,只是身体未免太过单薄,听说自他幼娘胎里带着寒症,故而体质很差,一遇变天就咳嗽,就连这七月的天气,桌子上还架着一灯小炉,炉子里温着淡酒。
真不知这样的人,怎么会是神医,难不成真应了那句话?能医人而不能自医?
“咳咳。”
水先生咳嗽了两声,用帕子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端起热酒对身边的温候道:“侯爷见笑了,在□质羸弱,只能喝热酒。”
说着举了举杯,抿了一口。
温候急忙回礼,饮尽了一杯,而后劝道:“国师大人不善饮便罢了,毕竟身体重要。”
因饮酒的缘故,水先生苍白的脸上才红了一些,他点了点头,道:“侯爷所言极是,不善饮不便多饮,不过侯爷还是要尽兴才是,对了,侯爷,可尝出今天的酒有何不同未?”
温候低头看了看淡黄色的酒液,道:“不知怎地,入口绵软,回味的时候却又一股隐隐的药香。”
水先生笑了起来,一手放下酒杯,一手伸了出来,因为他二人的座离得近,故而他伸手便意味深长的拍在了温候的手背上,水先生凑拢了一些,低声道:“是的,我的酒与众不同,别的酒喝多了伤身,可是我的酒喝了不但不伤人,还对身体大有益处呢,侯爷应该多来几次国师府,你我多亲近亲近,大有益处啊。”
这大有益处含义甚为甚远,温候只是笑笑,应酬几句不敢往深了说。
听泉阁里觥筹交错,有意思的是诸位大人们所带的随人都不在其列,另外备了酒席,阁楼外也全部都是国师的人。
也就是说不光里面的人不敢出来,外面的人也闯不进去。
阴息风和他的人攻击忠义候府的时候,听泉阁里的人正在醉生梦死之中。
温保这时候可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夜袭进来的人比预期中的多也更为难缠。
因为阴息风带入的人其实不止六个,准确的说是六个当年的乌鸦卫,另外还有一批乌鸦卫各自的亲信下属,在兵力上猛增了一截。
敌人从几个方向下手试图攻入,对侯府的地形异常清楚,令里面的人很吃了一亏,温保急得满头大汗,派出去求救的人都被打昏丢了回来,一时之间倒不像是他们请君入瓮,更像是敌人将他们与世隔绝。
温保这时候已经顾不上了温简,或者还天真的以为他去了别的地方守卫,殊不知他已经闯进了地牢之中。
白晚虽然知道,这个计划必定有温简才能实施,然而只有见到他出现的时候,心中的石头才落了地,同时……没有同时,她已经什么都不愿再想下去了。
温简放开了白晚,白晚松绑的那一刻就扑上去抱住了温简,他们忘情的亲吻着彼此,宛若一对分开许久的恋人。
“你来了?”
白晚凝望着温简道。
“嗯。”
温简来不及多说,一手提着宝剑,一手牵着白晚往外面走,而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一处地牢,就看到温保带着人守在外面。
“温简,我就知道不会这么巧,你前一刻来到这里,后一刻就发生了夜袭,你这样对得起大伯和二伯吗!”
温保怒道。
“没有定罪之前的犯人叫做嫌犯,定了罪之后叫做罪犯,不论嫌犯或者罪犯都是官府进行评判,你们把她抓来私自关押,不经过官府,所以她现在既不是嫌犯也不是罪犯,那么我带走他,就没有犯下劫狱罪,我既然没有犯罪,为何对不起他们?”
温简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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