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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正阳苦笑道:“案子还没彻查清楚,嫌疑人就已经被处罚,这实在不合乎常理,我求见圣上,圣上却说这是非常时期的非常手段……帝王心术我当时不懂,过了很多年之后才明白,圣上那么做是因为他必须将一个人作为典型来给所有人看,
处死严文渊是为了告诉大家,通敌叛国的人会有什么下场,同时结束人心惶惶的局面,而且当时严文渊的兵力太多了,圣上是抱着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的心思,他不可能将这么多兵力交给一个他不放心的人手上。”
“后来严文渊被白墨救走,这件事你知道……圣上大为震怒,对外却公布严文渊畏罪在天牢里自尽了,而后颁下密旨,命令我去找到严文渊以及劫狱之人就地正法,带人头回来觐见。”
这就是整件事最开始的过程,一切并非温正阳一手策划,事实上很多事情不受他的控制,如果说他有错,那也是不该在案情尚未定论之前将严文渊上报上去,可是那时候皇上急催,而严文渊又的确是最大嫌疑人。
那么最后变成这样,过错真的在他吗?
可这才只是个开始,真正让他弥足深陷的是后面一系列发生的事。
“所以……你以为是我害了严文渊,害得他满门抄斩,害得白墨受到追杀通缉么?不,是时局!
是时局害了他!”
温正阳激动的道。
“大伯……对不起……我以为……我真的以为……”
温简望着温候站了起来,他突然对自己怀疑温候这件事产生了愧疚,站在温候的立场,当时的事情发生的太快太不受控制,在其中担任着鹰犬角色的大伯,他所做的并非是自己以为的那样迫害忠良,这让他既惭愧又心安。
因为没什么比大伯无辜更好的消息了,从小顶着“神捕世家”
光环长大的温简,实在无力承受自己家族有一段血腥的发家史
他站在温候面前双膝一矮,跪了下去,低头认错道:“对不起,大伯,我错了,我不该误会你……”
可是等他跪倒一半,竟然跪不下去了,他疑惑的抬头,只见温候暗施内力,制止了他跪下去的举动。
“起来!”
温候面色却更加不好了。
温简只好站了起来。
“事情并非就这样结束,我的确可以只告诉你这些,可是我知道你真正想要知道的并不止是这些,你也长大了,你有自己的想法和做法,所以我要你听清楚想明白,如果你是当时的我,在后面发生的事情时,你会不会做出比我更好的选择!”
温候冷冷的道。
温正阳当时年轻,武功出众又身负皇命,查起案来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很楞,简直是楞死了。
他本来在追劫狱那人的线索,可是某一天醒来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屋里的桌上被人用刀刻了一个名字。
这让他大惊失色,他确定睡觉之前桌子上是没有被人刻画的,那么也就是说有人趁他睡觉的时候偷偷潜入了。
那人幸好只是刻个名字而已,如果是在他脖子上抹一刀,恐怕他现在就死了。
温正阳本来觉得自己的武功不错,可是现在一比,简直被人打了脸。
不过他不是那种嫉人有恨人无的性格,他吃惊的东西也对桌子上的人名产生了兴趣,那人既然半夜偷偷潜进来留下信息,说明这条信息十分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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