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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落到花鸢耳朵里,倒让她生出点别的意思来,于是她什么也不说了,抱着小包袱,拿着退回来的五两银钱,就下了车。
下车之后,那个大婶隔得远远,把自己随身的水囊和干粮丢给她,道:“可怜的娃儿,保重吧。”
她接过之后连忙道谢,马车随后便走了,今日太阳还有些烈,她走了几步,就实在走不动了,于是靠在了一颗歪脖子老树下,喝了几口水,将兜里的钱袋拿出来,捏在手里,就闭上眼假寐休息。
本是假寐,谁知后来竟真睡着了,再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她舔舔干枯的嘴唇,又喝了几口水,起身继续赶路,在此时,忽然听见“哒哒”
的马匹奔跑声,于是她找出钱袋子,将之捏在手里。
果然前方来了一群人,骑着马匹,样子凶悍,看起来不甚好惹,他们便是那位大婶说的山贼其中一股,他们看到路边有个恹恹的小丫头,也觉得奇怪就停了下来,其中领头的一人骑在马上喝到:“哪里来的小丫头,怎么一个人在此?”
花鸢故作害怕的模样,把钱袋子赶紧藏在身后。
“藏什么,去,给我看看。”
说着,就有一人下马过来抢夺她身后的东西,拿到手一看,是个钱袋子,于是赶忙跑过去递给大哥。
那大哥拿到手一打开,是十两银子,十两银子也不算太多,但对于一个孩子,未免多了些,于是喝道:“你是何方小贼,竟敢偷钱!”
花鸢一脸委屈,带着哭腔道:“我,我不是贼。”
“那怎么会有这些钱?”
“这些,这些是我爹给我的散碎银子,叫我买糖吃的。”
“那你爹呢?”
“哇——”
说到此,花鸢大哭道:“我爹是个药材商人,带着我去探亲,可是路上走丢了,我找不到爹了,哇——”
虽这样说着,那位大哥狐疑了一下,若是能给十两银子小娃儿买糖吃的人的女儿,怎么她身上的衣服这么寒碜?
“小丫头片子一嘴谎话,你看你那身衣服,跟个要饭的似地,怎么会是有钱人家的女儿,这钱分明是偷的!”
大哥假意怒道。
花鸢的一身衣服,是有些寒碜,可也不至于像要饭的呀,不过是他试探她罢了。
花鸢一边哭一边道:“爹说前面有山贼,才叫我穿上这衣服的,哇——爹蔼—”
因为嘴里嚷着爹,不觉想起花洗心,她到最后由假便真,真是哭得十分伤心。
莫看花鸢是在装幼稚,却是的确符合她这个年纪的,那大哥看这小丫头哭得伤心,言辞也对的上,就信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么小的娃儿会别有用心。
“抓起来!
带走!”
那大哥道。
有人下来抓花鸢,花鸢惊恐的挣扎,却因“年幼力气斜最终被丢到马背上带走了。
花鸢特地引他们注意钱袋子,又编造一番话,无非是让山贼觉得她家境甚好,可以绑架勒索,让他们把她带回山寨。
她横在马背上,眼皮子下只看得到不断奔跑的马腿,和流动的黄土沙尘,这颠簸的感觉可真不好受,简直是虐待儿童,但花鸢的嘴角却微微一勾,在这张稚嫩的脸上显得十分诡异。
——如果我不能选择命运,难道还不能选择“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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