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他们反复提到的一个字眼发音很怪,结合着俩人前后对话,徐凌也猜出了那个字眼代表着不好的东西。
青斑和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给那女人带到河边,让她用河水洗干净身体,意义是洗去缠着她的邪祟,青斑围着她举行了个小型祭祀,为辟邪,族里的其他女人是不能参加这种祭祀的。
“天蛇请保佑我们,保佑你的子孙...请你把一切不干净的东西都带走...”
青斑叽里呱啦念了半天,他的声音时高时低,念到某一处时又好像唱了起来,只前几句话因为经常听他念,徐凌倒是听懂了,后面的话好像咒语一样,没有一个词是徐凌明白的。
青斑一边念一边对着河边磕头,念完后他站起来,以黑山为首的男人们手里拿着小石头,轮流照着河里的女人丢去。
女人站在河中间瑟瑟发抖,石头激起的水花溅了她满脸,偶尔有一两块砸在身上的,她只能低着头挨着。
女人经历了流产,还没好好休息就又在河里折腾半天,等她上岸时,煞白的脸色趁着被石头砸出来的青一块紫一块,看着十分凄惨,走起路来都发飘了,好几次还差点摔倒,黑山见她这样,便让大家原地休息一天,女人被安置在兽皮上,旁边升起了篝火,有个上了年纪的老妇照顾她。
若是明天赶路,女人又得走上一天,徐凌看她可怜:“咱们在这多休息几天不好吗?”
黑山显然心情不太好,打那女人的孩子没了后,他一直板着个脸,黑山摇了摇头:“女人们有了娃崽,本来赶路的速度就变慢了,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不能再多休息了,咱们必须在大地变黄之前找到定居地方。”
晚上,青斑自个一人对着月亮跪地祈福。
转天一早继续上路,徐凌看那女人脸色仍旧不好,众人倒是照顾她,没有再让她拿东西,她自己拄着根树枝,一个人走在最后面,和其他女人隔离开。
走了没几天,他们跟随的那条河流渐渐消失了,虽然已经用所有的罐子装满了水,但徐凌仍旧担心,毕竟水是死的,早晚会喝完,不如跟着河流,也不用担心饮水问题,他劝黑山往回走,哪么找到河流的分支换个方向也行,可黑山仍旧坚持跟着犬熊的踪迹,他说:“放心吧,犬熊也需要喝水,尤其这会它们也该为过冬做准备了,这附近必定有鱼类丰富的水源。”
其他人完全听族长的,也没有什么自己的想法,于是继续往前走。
周围的树木越来越稀疏,原始森林似乎走到了边缘,露出了连绵的平原,在这个视野开阔的地方,黑山更加戒备,打猎的人们不再分散,每次原地休息,都会燃起许多篝火,加上太阳毒辣辣的,烤的人难受,女人们早已赤裸着上身,底下围着很短的兽皮裙,徐凌感觉自己快要中暑了。
族里的女人吐得更加厉害,食物往往总是烤肉,野菜也变少了,饶是徐凌都吃不下去,更何况怀着孩子总犯恶心的女人们了。
她们刚刚胖起来的肉又迅速消瘦下去,身上骨瘦如柴,更显得肚子凸了起来,可怜的女人们只能扶着腰杆跟着队伍继续往前走,汗都跟小溪似的了。
终于完全走出了这片原始森林,一望无际是茂密的野草,高低起伏不平,在那不知道有多远的前方,是连绵的山脉,看着遥不可及。
野草里栖息着小型动物,或是偶尔能见像鹤的鸟类,大型猎物反而少见了。
在炙热的骄阳下,湖泊缩小了不知道多少倍,露出了干涸的湖床,湖面和湖床上覆盖了一层白色的像是雪的东西,走近一看,是一块块大颗粒。
黑山捏起一块用舌头舔了下:“唔,咸的,很像海里的盐。”
众人纷纷学着黑山的动作,捻到嘴里尝尝,果然是咸的,徐凌想这应该是个咸水湖,气温太高,蒸发了湖水,所以上面覆盖了一层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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