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妹抱着树干扭头冲底下又喊了两嗓子。
枣花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她说:“黑妹是咱们族里爬树最好的,连黑山都比不上。”
黑妹爬到了有鸟窝的那个树杈上,只听她兴奋地喊着:“有鸟蛋有鸟蛋。”
徐凌已经看不清黑妹的动作了,只是没多一会,就看她顺着树干溜下来,等到她双脚安全踩在土地上,徐凌悬着的心才放下。
枣花凑过去看:“几个蛋几个蛋?”
“有三个。”
黑妹从怀里掏了出来。
“唔,黑山一个,青斑一个,你掏来的肯定给你一个,没有我的,你要给我吃一口。”
枣花扳着手指数了数,一算到没有自己的就有点着急。
“好好好,给你咬一口。”
“我要咬外面的,里面的那个太难咽了。”
黑妹有点不情愿,支吾了一会才说行,又赶紧补充:“你只能咬一小口啊。”
俩人商量好后,欢欢喜喜生篝火去了。
一会黑山回来,枣花和黑妹献宝一样捧着鸟蛋,也有其他人掏了鸟蛋拿给黑山,果然如枣花说的那样,黑山和青斑理所当然地从每份那里拿了一个,剩下的给掏鸟蛋人自己留着,若还有剩,则分给女人。
枣花和黑妹围着火做饭,锅里有四颗蛋,一颗是黑妹的,一颗是青斑的,另外两颗是黑山扔进去的,他凑到徐凌跟前:“他们刚才掏了好几个鸟蛋,待会煮了给你吃。”
徐凌也想吃鸟蛋了,原本还以为没有自己的,这会听说黑山给他煮了一个,他一个劲地点头。
俩人坐在一边说话,徐凌说:“我刚才看黑妹上树了,这么高,她也不怕摔下来。”
“黑妹爬树可厉害了,小时候我都爬不过她。”
黑山倒不在意。
“可她怀孕了,万一有什么闪失怎么办?你们不是很重视怀孕的女人嘛?”
“怀什么?有什么?”
黑山眯着双眼有点迷茫。
“咳...就是怀娃崽了,我说万一她磕着碰着肚子,娃崽没了怎么办?”
在这群原始人的观念里,孩子没了就是“脏东西”
给孩子带走了,一点想不到其他原因,黑山仍旧不明白徐凌说的话,但他似乎不愿意提“娃崽没了”
这种不吉利的话,他压低声音:“磕着碰着跟娃崽有什么关系?你不要提这个,小心给‘哦吧’招来。”
这个“哦吧”
是一个发音,没有具体意思,泛指一切不好的东西,有时猎不到猎物,或者天气不好,都说是哦吧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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