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凌看那棵树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黑山哈哈一乐,拉着徐凌就过去了。
那树枝上挂着许多深绿色的蔓藤,黑山拿了几根掂了掂,然后他掏出随身的匕首,将一根蔓藤从中间割开,蔓藤中间是白的,渗出了透明的液体,黑山将蔓藤递到徐凌跟前:“你尝尝。”
徐凌可不敢瞎吃,他连忙摇了摇头,黑山还要让他:“你尝尝,很好喝。”
徐凌还是摇头,黑山哎呀了一声,举着蔓藤自己喝了起来,那里面的液体不算太多,黑山喝了几口就没了,只见他眯起了眼睛:“真的很好喝。”
说完,黑山又动手去割另外一根,竟然还想喝这里面的水,徐凌看他这样也有点好奇,直到黑山开始喝第三根,他才开口问:“这个没毒吗?”
“你看这种跟水一样就没毒。”
黑山喝完了手里这根,他给蔓藤一扔,从树枝上又拽过来一根,拿出匕首正要割:“这根里面是白色的,就不能喝。”
蔓藤割开,果然如黑山所说,里面不再是像水一样透明,而是白色的液体,徐凌觉得不可思议,他想拿过来看看,黑山却拍掉了他的手:“这个,最好也别摸。”
徐凌缩回手,明明两根蔓藤都挂在一棵树上,而且长的也一样,他觉得不可思议:“你是怎么区分出来的?”
“掂一掂就能分出它们的不一样啊?族里人都会,你们族不会吗?”
徐凌摇了摇头,黑山在身上擦了擦匕首,然后又割了一根,这回里面是能喝的透明液体:“你们族没喝过这个吗?你尝尝,真很好喝。”
徐凌犹豫了一下,然后凑过去抿了一小口,那液体有一股植物特有的苦腥味,但入嘴后有点甜,有点涩,其实不算好喝,就是那淡淡的甜味让人觉得还行。
“怎么样?”
黑山把蔓藤举起来,这样里面的水就不会流出来了。
“唔,还行吧。”
徐凌和黑山在树底下说着话,这时,长毛跑过来了:“族长,那孩子身上的虫子怎么擦都擦不没,擦完一遍,一会又有虫子钻出来了。”
黑山把蔓藤一扔,拉着徐凌这就跟长毛过去了。
篝火边,黑妹怀里的孩子仍旧在哭,罐子里的水已经下去一多半了,离远了可能看不出来,可要是蹲下就能看见,不时有小虫子在这孩子的毛发里钻来钻去,看着就让人发麻。
“族长这怎么办?”
黑妹抬头看着黑山。
黑山掏出匕首,很果断:“给他毛都刮了。”
长毛和黑妹双双大惊:“不行啊族长,这样孩子会冻死的。”
这会儿的人体毛都比较浓密,可能也是为了抵抗寒冷而自然演变出来的。
“没事,刮完毛后给他多裹几层兽皮,他以后还会长出来的。”
黑山是众人的主心骨,黑妹和长毛见他这么说,也就把孩子交给他了。
黑山一手牢牢捏住孩子,另一只手就开始给他剃毛——从头到脚。
小孩子哪里会老实呆着,再加上黑山可能给他捏疼了,他一个劲地扑腾,后来黑山怕伤着他,就又让黑妹抱着。
黑山手法很熟练,不一会就给这孩子浑身的毛剃光了,只剩下一根尾巴还有点毛,只是那根尾巴似乎颇为敏感,黑山刚攥住,那孩子就更剧烈地挣扎起来。
原本徐凌以为这孩子就是多一块尾巴骨,可能是返祖现象,但他没想到那尾巴竟然还能动,小幅度地左右摇摆,想摆脱黑山的大手。
黑山下手没轻没重,一把捏住他的尾椎,三下两下就给毛剃光了。
之前长满毛时都能看见他身上满是红肿的疙瘩,这会毛剃光了,那些被虫子叮咬出来的小伤口更明显了,从脸到脚,几乎没一块完好的皮肤,这孩子浑身皱巴巴红彤彤,真跟剥了皮的猴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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