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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许许多多的动植物,是徐凌听都没听说过的,更别说见了,偶尔有几种眼熟的,但总是和现代的有所区别。
这里的森林和原来他们居住的附近那片森林明显不一样,这里的植物高大茂盛,参天古树,藤蔓缠绕,脚下是柔软的苔鲜落叶,溪流在林间切割出时缓时急的河道,光影斑驳,林风拂面,鸟语花香,美得仿佛画中一般。
只是天气愈发地反复无常,有时忽然大雨滂沱,天蛇族人也习惯了,总是有条不紊地拿出随身带的粗树枝支在地上,然后上面架上兽皮,一群人躲在底下避着雨,淋湿是避免不了的,好在这会天气暖和了,男人女人们都穿上了皮裙。
众人顺着河逆流而上,现在的天气已经有些热了,这的人大都耐寒怕热,走过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候,个个大汗淋漓,黑山决定今天提早在河边落脚,因为中午的猎物还有剩,所以大家稍微整理了一下东西,就都扎进河里了。
水很清澈,泛着波光,女人们将衣服扔在了岸上,光着身子在水里嬉耍,互相撩泼着水,感受难得的凉意,男人们也迫不及待地脱光了下河,男女坦诚相见,还不懂得羞耻感。
黑山也跳下了河,岸上只留徐凌和十来个看守篝火、戒备野兽的人。
徐凌坐在岸边,这时的鞋子都是用兽皮做的,冬天是保暖,可夏天怪捂得慌的,徐凌脱了鞋,顿时有股酸臭味飘了出来,他赶紧把鞋往旁边摆了摆,双脚泡在水里。
这种不用顾虑脏净的感觉很好,徐凌用手搅合着岸边的泥土,泥土很细腻,徐凌却灵机一动。
这的人用的器皿还大都是骨头和石头的,两种无论是哪种都不方便,徐凌抠了一把泥土在手里,他想起了制陶。
徐凌爱看书,什么杂七杂八的书都看,有篇关于少数民族的报道,里面就讲述了他们还保留着古老的烧陶技艺,都不用起窑,就这么平地烧。
徐凌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看的报道了,但他却想起了它的内容,甚至他还记得那里说过,一般河边,尤其是河下游的泥土,经过流水及风力迁移,黏性都比较好。
说干就干,徐凌上岸,选了一小块地方,先是清理上面的杂草和碎石,然后就开始挖土,土的颜色很深,至少比在花族时搭坑屋挖的土深,徐凌这次只是实验,所以他没挖太多,他把挖好的土堆在一块兽皮上,然后铺开,先晾着。
男男女女洗着洗着,就天雷勾动了地火,不少人见时间还早,就找了处稍微隐蔽的地方交配起来,泥娃还小,没有女人愿意选他,他只能眼红地跟过去看着。
黑山上了岸,还滴着水的命根子挺了起来,徐凌一见苗头不对,赶紧凑到黑妹跟前借口帮她弄饭。
黑山不高兴了,他给徐凌抓了回来,指了指异常晃动的树丛后面:“我们也去那交配吧。”
“不不不,我还有事呢。”
徐凌又晃到了铺着土的兽皮跟前,假装拨弄土。
黑山又跟过去,他也蹲在地上,问:“这是干什么用的?”
“唔,总之是有用,你先别打扰我。”
徐凌也没法跟他解释,再加上烧陶也只是他想的,能不能成功不敢保证,所以徐凌现在也不愿意多说。
交配完的人们纷纷回来了,不一会,饭弄好了,众人坐在一起吃,徐凌端着一个骨头罐子,心想烧陶要是能成功,我以后可不再用你了,又脏又不方便,看着就倒胃口。
吃完饭后,泥也差不多晾成了土,徐凌记的下一步是把土捣碎,越碎越好,于是他找来一块单手能握的大石,照着兽皮上的土块,咣咣咣砸了起来。
黑山又凑了过来,他见徐凌脑袋上的汗跟小溪似的,于是也找来一块石头,跟着徐凌砸兽皮上的土。
黑山力气大,砸了半天也不嫌累,徐凌东一下西一下反倒跟添乱似的,索性他坐在地上指挥:“那边那边,砸碎点,你别老砸一个地方啊。”
土不多,不一会,就被黑山砸得特别碎。
本来接下来应该是用筛子筛出细粉末,可这哪有筛子啊,徐凌只能用手搓了搓,再把里面的小石子挑出去。
徐凌想了想,好像该和泥了,和泥徐凌不会,但他会和面:“黑山你拿个罐子给我打点水来。”
黑山扔下石头,这就给徐凌打水去了。
和泥还是在兽皮上进行,徐凌一点点的往泥里加水,双手使劲的揉啊揉,偶尔还用石头敲打敲打,这可比和面累多了,没一会,他胳膊就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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