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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的有些发怔的路以南揉了揉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呆呆的看了一阵周围环境后,伸手拍了拍曲宁的脸,“曲宁,醒醒,别睡了。”
对方只是咕哝了一声,又往他怀里钻了钻,两只手紧紧揽住路以南的腰,睡的一脸香甜。
看着很明显把自己当成床垫的曲宁,路以南翻了个白眼,将被子朝上拉了拉,反正他也累的很,这会让他起来,也实在是有些不情愿。
“路哥,该起来了么?”
曲宁被周围越来越闹腾的鸟儿吵醒了,半眯着眼,扶着腰缓缓从路以南身上爬了起来,昨天弯着腰走了一天的后果终于显现了,现在他俩的腰酸痛的几乎不能动弹。
“吃点饭吧,今天还有的是水路让你走。”
路以南说着递过一个竹筒饭,曲宁简略的洗漱了一下,伸手接过那散发着浓郁香气的米饭,昨天吃着吃着就睡着了,一个晚上过去,也饿的够呛了。
吃完早饭的两人又重新下水了,因为他们是逆着水朝上的,所以划船还不如在水中行走省力。
曲宁无比留恋的看了一眼收起来的木船和棉被,叹了口气,继续跟着路以南朝前走去。
好在这个洞穴宽敞的多,水位也比昨天两人走的低了不少,不用弯腰,没有齐腿深的水,让曲宁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上方时不时会出现一道岩石缝隙,透过缝隙撒下的阳光映照在水中,粼粼白光搭配着洞壁上的绿点,看起来倒是别有雅趣。
只是很快的,麻烦就来了,外面的天色没多久就开始变得昏暗了。
路以南心中一惊,糟糕,这是要下雨了。
下雨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雨水会让地下河道的水位上涨,强劲的水流会直接把人冲到洞中的岩壁上,到时候就不是简单的流血破皮了,恐怕直接就是内脏受创,而且自己和曲宁两人在这洞中逃无可逃的,一旦水位上涨到一定高度,只能活活被淹死。
曲宁也想到了这个可能,他的脸一下就白了,两人不约而同的抬头,观察着上方的空隙,试图寻找出一个能钻出去的出口。
终于在天色彻底黑透之前看到了一个出口,这个出口间的岩壁距离很窄,只能让一个人慢慢爬上去,那缝隙周围的岩石十分的光滑,几乎没有什么借力点。
这时候,雨水终于掉落下来,倾盆大雨浇的人完全睁不开眼,曲宁可以清楚的看到洞中的水位只用了盏茶功夫就从膝盖升到大腿那里,正在迅速上升的水位给两人带来了莫大的压力,水流的速度也变急了不少,冲的人站也站不住。
路以南试着想从岩壁那里朝上爬,那雨水却浇他的根本睁不开眼,周围的石头又湿滑无比,连个借力的地方都没有,试了几次也摔了几次。
磕的脑壳发青的小路同学,一把拉过曲宁“你托着我的腿,从下面把我举起来。”
踩着曲宁的肩膀,路以南两手扒到了一块凸起的光滑石头,大腿猛一用力,抬高,停在石头上。
接着整个人借着这个落力处,朝上攀爬起来,此时的水位已经升到曲宁的腰部了。
路以南不敢停顿,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爬出去,当他终于爬到地面上的时候,水位已经到了曲宁的脖间了,急速的水流冲的曲宁站也站不稳,只能用力扒着石头,眼看着这水将他慢慢淹没。
“我在上面拉,你在下面用力。”
路以南朝下扔了个绳梯。
曲宁努力睁着眼睛,摸到了绳梯,开始朝上爬。
路以南找了棵树木,将绳梯在那树上缠了几圈后,开始朝上拉。
当曲宁终于从那危险的水流中逃脱出来的时候,天空已经被雨云染成一片黑色了。
因为是在山上,从海上刮来的强风,直冲冲的吹着他们,浑身湿透的两人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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