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岑望着欧阳穆,忧心的说:“当年朝廷无视西凉国的二皇子宇文静混淆边界概念,放他一条生路,在阜阳允许他驻军,主要是为了支持西凉国内斗,不曾想才四十多岁的姚相竟然死了,宇文静命可真好呀。”
除了他这个外逃的皇子外,姚相将其他宇文家的儿子都杀光了,唯独留下了一个俊美的六皇子,当做男宠养在身边,实属皇室的奇耻大辱。
不过六皇子是宇文静的嫡亲弟弟,也有人说姚相拿六皇子牵制二皇子宇文静,六皇子替哥哥受过而已。
欧阳穆叹了口气,道:“西凉国势头大涨,六皇子定是容不下继续忍让西凉国在阜阳的驻军,一场战事在所难免。
不过此时宇文静怕是最不想打仗,倒是可能会和平撤军。”
“是啊,他当初之所以留在阜阳,关键是没地儿去,光看他此次私下派人过来找我们谈便应该是不想开战的。”
欧阳穆点了下头,他从来不担心西凉国的军队,大不了就是打一仗而已,他忧心的是西凉国撤军后,西北初定,皇帝会如何想呢?新帝当年同他一样从隋家的西山军出身,骨子里有一些将军情怀,若不是现在有太后娘娘欧阳雪管着,怕是真干得出御驾亲征的事儿。
“此事儿可给姑奶奶去信了?”
“去了,内容是同西凉国谈妥了,二皇子会让他六弟来负责撤军的事儿,并且还许了阜阳郡北面两条山脉都归属我大黎国所有,朝堂上应该不会有人说三道四。
不过宇文静这人也有点意思,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大哥对大嫂情有独钟,凡事儿以大嫂为先,这次他们来谈判的队伍里居然带着一个叫做宇文初的县主,模样和大嫂长的特别相像。”
欧阳穆愣了一下不由得笑了起来,手里端着茶杯,右手滑着茶盖,他最初会娶了梁希宜,完全和她长什么样子无关。
当然这么多年相处下来,自然是对这幅容貌渐生情意,其他人入不了眼,但是最关键的一点还是她本就是他的妻子呀。
欧阳岑见欧阳穆没反应,放下心来,话说他昨日见到宇文初时可是吓了一跳,那模样当真同大嫂至少相像七八分呢。
尤其是八成是打听了诸多梁希宜的习性喜好,连动作都带着几分刻意的模仿。
兄弟二人又谈笑了片刻,听到外人有急件禀告。
欧阳岑唤人进来,没想到是副官上官虹。
上官虹犹豫的抬起头,紧张兮兮的说:“府里来了加急的信函,是给大公子的。”
欧阳穆一愣,道:“说。”
上官虹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墨迹了半天,方道:“夫人被气到了,昏迷不醒。”
“夫人?”
欧阳穆呆滞片刻,急忙问道:“希宜吗?她怎么了?被谁气到。”
上官虹将府里寄送来的小雕像呈上去,欧阳穆同欧阳岑顿时无语的对视了一眼,说:“这是在哪里发现的,怎么会到了希宜的手中。”
欧阳穆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曾经的雕像他早就命人全部毁掉,为何会出现落网之鱼,而且还能到了梁希宜手中,若说其中无人作梗,他死都不信。
他仔细摸搓着这个小雕像,沉下眼眸,暗叫不好,这可不是陈诺曦年轻模样的小雕塑呀。
若是不熟悉陈诺曦的人,八成未必能认出是陈诺曦,但是梁希宜上一世是陈诺曦,怎么会轻易忘记自个的模样呢。
可恶至极!
啪的一声,他把雕塑摔倒了地上,冷冷的说:“夫人可有事儿?”
上官虹心里哀叹了一声,他又没在老宅呢,他哪里会知道,欧阳穆冲他发火也没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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