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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相由心生,一点不假,那吕夫人眉如勾,眼如鼠,两片薄薄嘴唇,生的一副刻薄相,另一个年轻的应是吕家大儿媳,模样却和吕夫人有四分像,一看就是不好相与的,一双眼睛在屋中扫来扫去,里面布满嫌弃。
曹氏紧张的手心都湿了,张了张嘴,吕夫人见她这样,更加不屑,只当小门小户胆小,上不的台面,眼皮翻了翻,不耐烦地又催促了一遍。
“娘,我去叫。”
白鑫见娘紧张得都快说不出话了,忙接口。
白鑫去了后头,有心像嘱咐大姐几句,却见她除了憔悴外,不慌不忙。
大姐点了点头,故意又拖沓一阵,才慢慢走出来,她下意识看了眼吕家婆媳二人,因有白鑫提前告知她吕家事,更觉这俩人面目可憎。
吕家婆媳见了大娘,先是不满地皱起了眉头,上上下下又看了遍,那表情像是在挑物什。
大娘今天穿了最破的一件衣服,都洗得脱了色,还打满补丁,她这几日又郁结于心,不时哭几泡,眼睛迅速肿了起来,像挂着两颗桃子,面色也不好,乍一看想生了大病。
孙婆见状,心中咯噔一声,强笑着打圆场,“大娘平时多精神的一小娘子,今天怎么憔悴了?莫不是太过担心,而一直没睡好觉?”
大姐咳嗽几声,咳得撕心裂肺,人都快震散架了似的,然后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慢吞吞道:“孙婆说笑了,我打年前就这样了,今天已经是很好的了。”
孙婆上次来,虽大娘快速跑回屋了,但她能肯定那时并不是这样,她摸不清白家到底怎么想的,不由得狠狠瞪了曹氏几眼。
吕家婆媳脸色变了几变,狐疑地看向孙婆。
曹氏张了张嘴,顿了顿才说出提前预演好的说辞,“大娘,胡说什么呢?”
吕家婆媳又将目光投向了曹氏,见她神态紧张,目光躲躲闪闪,根本不敢与人对视,不觉就相信了大娘的话,因为他们白家为将病歪歪的女儿嫁出去,而故意和孙婆串通好的。
“啊,是,是我胡说,我好着了,什么病的都没有。”
说完,渴望地看着吕家婆媳,像是才想起来般,走过来叉手见礼。
刚走到吕家婆媳前,似忍不住地噗的一声,然后又是一连串长咳,整个人好似随时要倒,唾沫星子更是喷了吕家婆媳一脸一身,吓得俩人花容失色,猛地自凳子上站起来,弄得乒乓直响,差点撞在一起,像躲瘟疫地猛地向后撤去。
孙婆只觉尴尬极了,什么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原本心心念念的谢媒钱也拿不到了,恐怕还要得罪吕家,她就是想破头也想不出来白家已经得知了吕家情况,她只怪白家临时出状况,越想越气,把脸一沉,喝道:“曹大娘,你家这是什么意思?”
她说的理直气壮,好像别人欠她八百吊钱似的,曹氏却喏喏说不出完整的话。
大娘见孙婆可恶,故意看向她,一脸惊恐问道:“孙婆婆,我说错话了是不是?”
孙婆脸色黑的宛如锅底,这会更是骂了起来:“你家就是一辈子穷鬼命,杀千刀的丧门星。”
她常混迹市井人群中,骂人的话简直难听入耳。
吕家婆媳二人被大娘刚刚一喷,这会都快退到了门口,一直冷眼瞧着,俩人见孙婆骂了起来,只当她恼羞成怒白家大娘装骗不成,往后那些难听的话,更激了她们的火,终于大喝一声,怒气爆发出来,“好了,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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