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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着这个“自家男人如何”
的话题,瞿凝和她们聊了好一会。
然后她发觉,果然该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在场的这些和耿夫人聚在一块儿的夫人们,大部分都是脸颊微圆,说话直爽,皮肤略黑,手上有茧子,做事风格明快,平日里在家里也算是颇得男人敬重的。
她们对付自家外子,都各自有自己的诀窍,这会儿谈笑之间说起来,倒是逗得瞿凝狠狠笑了一番。
“对了,方才那几位夫人明示暗示叫我去参加她们的那个什么聚会,她们说的那个,是不是有什么具体的名字?”
瞿凝此时不过是随意的这么一问。
谁知道,耿夫人的脸却瞬间白了一白,瞿凝瞬间就意识到了:这个聚会,不是这么简单的。
耿夫人迟疑了一下才说道:“我想,那几位夫人想推荐少夫人去的,应该是她们中间的那个……叫做共济会的组织吧?不过少夫人若是肯去,可能也可以拿到一个极为上层的,譬如名誉会长之类的位置。”
“共济会,共济会……”
瞿凝仿佛是要将这个名字咀嚼一般,无声的念了几次,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眸里已经带上了寒霜,“那么,进这个会,都有些什么要做的,和有什么好处呢?”
瞿凝生恐自己说权利和义务她们听不懂,便稍稍解释了两句,问道。
“这……”
耿夫人微微一滞,偷偷瞅了一眼瞿凝。
瞿凝这会儿容色平静,但她看得出来,对这个问题,这位少夫人是很看重的。
共济会本就是些高级军官的女眷们才能有资格加入的,以少夫人的身份,能加入没什么稀奇的,这个组织很是严密。
耿夫人以前也被介绍过,但她素来跟他们家老耿作风一致,万事先求一个“稳”
字,对于这种颇有点诡异性质,连创始人都搞藏头露尾,但偏生瞬间像一阵风一样的刮过军中,又吸纳了一大批成员迅速膨胀起来如今又发展的极端庞大畸形的组织,她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饶是如此,共济会的名头偌大,她自然也听其他一些夫人们说起过个子丑寅卯。
稍稍一顿,耿夫人咬牙道:“不敢瞒少夫人,那共济会的头头是谁,咱们也不知道。
好像除了几个上层负责人之外,没人见过,只听说是军中一位高级长官的夫人。
共济会呢,主要还是讲一个同气连枝,一方面,共济会教那些夫人们如何约束住自己的男人,另外一方面,在成功约束住了男人,保住了自己的地位之后,她们也得有所反哺,那就是,约束着那些男人们互相之间也讲一个共同进退,彼此互相支持。”
顿了一顿,小心的看了一眼瞿凝变得愈发沉沉的面色,耿夫人小心的说道,“共济会也是常常做一些好事儿的,常有慈善晚会,捐款,发米等等……”
瞿凝这会儿已经收起了脸上方才阴沉的表情,微微向着还在替共济会说好话的耿夫人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其实女人的组织本就不好办,这共济会能做成这样,已经是十分难得了。”
只可惜这共济会就是建立在畸形土壤上的毒花---它的养分,不是来自于别的,而是来自于男女之间的不平等。
但那个创始人明明手握着这样巨大的资源,却根本不想着如何填平那等不平等的沟壑,而是只想着给自己谋利,这样的共济会,根本就已经走偏了道路---瞿凝一听就已经听出来了,这共济会的背后,有着何等巨大的利益相关。
在其中得到了蝇头小利的女人们还算不得什么---她们得到的只是妻子的名分,但共济会绝对不可能给她们相公真正的爱慕和尊重,真正得益的,却反而是因着共济会而连接在了一起的那些男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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