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同样听出乔斯楠潜在意思的乔国华抬手盖住了大半张脸,继而又眼神古怪的看着乔立杰冷笑个不停。
以前不知道斯楠是个什么性子也就罢了,自打那天深知大儿子有多么小心眼儿之后,他就格外注意那些曾得罪过斯楠的乔家人,很让他意外的是,首当其冲者竟然不是乔春梅,而是一直以来都表现的比父亲还要关爱斯楠的大伯父。
斯楠的第一次罚跪,是因为他,第一次挨打,也是因为他,与王家联姻加上后来的退婚,同样是他出的主意,虽然分开来看好像每一次都是巧合,老人家又都是打着宠爱小辈的名义,实在挑不出错处来。
可一次是巧合,两次是巧合,三次四次五次呢?都是巧合吗?
大伯明明知道王家小姐打小就患有偏执症,性子更是被家里人娇惯的无法无天,如果他真的喜欢斯楠,又怎么会把这样的女人推给他?他就不怕斯楠从此家宅不宁?毕竟王家大小姐的身份不比乔家大少爷的身份差,人家王念惜要是真的闹起来,谁压得住她?
而一个连老婆都管不好的男人,还有什么能力管理好若大的乔家?
再有,王家狼子野心一直想要吞并乔家,加之心疼女儿就不太想把女儿嫁过来,这消息连他都能打听得出来,他不信乔立杰会不清楚,可他做了什么?让斯楠主动去退婚,硬生生给了王家狮子大开口的机会。
瞬间,人家由过错方变成了被同情者,而什么过错都没犯的斯楠却成了背弃婚约的小人。
当时乔立杰给出的借口是什么来着?与其怎么样都要分开,不如主动开口,总比被人甩了要好听的多。
屁,就为了一个虚无的名声而让乔家眼巴巴吃哑巴亏,值得吗?说句浑话,谁TM敢在乔家大少的面前说三道四?
说来也怨自己,那时候只想着斯楠越不得人心怀慕就越有希望成为家主,这才任由着斯楠去退了婚,后来王家假惺惺叫屈的热闹还被自己当成笑话看,此时再想起这段往事,老脸不由得一阵阵发红。
总而言之,乔立杰绝对没按好心,他比蠢货乔春梅要阴险得多,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一个无儿无女大半截身子都埋到土里去的老人,你说你还闹腾个什么劲?也不怕闪到腰。
脑子里乱七八糟转了一大通,等乔国华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到大厅里时,茫然了。
坐在沙发里委曲的直掉眼泪的女人,是乔春梅吧?她旁边轻声安抚她的老人,是乔立杰吧?宁可忍着痛也要装好人,他又想玩什么花样?
“二伯。”
乔春梅站起身一屁股坐到乔老太爷身边,双手紧紧扣着对方的胳膊,带着哭腔的嗓音颤颤抖抖的实在说不上好听,“我真的没有推大伯,我只是气不过乔斯楠暗暗嘲笑我的眼神,这才推了他一下,但我发誓,我真没用多大力气,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跟着大伯就摔倒了,然后乔斯楠就嚷嚷着说是我弄伤了大伯,可是天知道我压根就没碰到大伯一指头。”
话音顿了顿,眼泪稀里哗啦往下掉,哭的那叫一个委曲。
“我当时都被吓傻了,怕大伯有闪失,穿着高跟鞋还一路小跑着上上下下的忙活,可他乔斯楠呢?就派个助理跟过来木头桩子似的站岗,(齐择望天,为了帮大少减少被抹黑的可能性,貌似上上下下忙活的一直是他吧?),本人却连个面都懒得露,打电话用得着那么长时间吗?根本是在狡辩,说不定连大伯摔倒都是他故意栽赃给我的,我不就是不待见他嘛,也至于让他使出这么黑心的手段冤枉我?”
抽抽搭搭止了声,乔春梅把肩膀靠进父亲的怀里做无力状,拉乔斯楠顶扛她一点也不心虚,反正打死她她也不想去跪祠堂,那地方阴冷阴冷的,跪久了谁知道会不会落下毛病来?
谁都没有想到向来脑子空空的乔春梅会智商大爆发,不用人教就瞬间逆袭了,屎盆子一盆盆往乔斯楠的脑袋上扣,还扣的特别结实,连一直努力想引导她而不可得的乔立杰都震惊了,暗自唏嘘着原来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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