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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瞎话。
不过是自以为是的故作姿态。
心爱的人,当然希望他也爱着自己,尤其已经得到过他全然的宠爱,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收回,也许她只会难看地逃跑吧。
不是为了让他更幸福而退让,只是无法挽回而败走。
如此丑陋的自己。
杜赛尔抬起头,看向兼具智慧与美貌的战争女神。
其实如果以旁观者的角度来说,杜赛尔是佩服夕梨的。
孤身一人被强行带到其完全不知道的世界中,对她怀着最大恶意的人是这个国家中拥有仅次于国王权利的人物,尤其,还是个真正具有强大魔力的神官。
从惶恐不安到独当一面,从只会躲在保护者背后瑟瑟发抖到能稳稳持剑与她所爱的人并肩而立。
这样一个女子,也许并不完美,也许还有着诸如冲动容易感情用事等显而易见的不足,但确实让杜赛尔尊敬。
坚强的,温柔的,勇敢热情的,懂得自省的。
杜赛尔知道,这是一个与自己完全相反的女子,绝不会像自己这般怯懦畏缩,那是一个太过耀眼的女子,让杜赛尔从不怀疑会被赛那沙爱上的女子。
如果没有自己的存在,赛那沙应该已如她所知的故事一般对那个女子心动了吧。
即使有自己这么一个四王妃存在,要爱上这样一个女子也并不困难,或者说,像自己这般阴郁扭曲的性子,反而更能衬托出夕梨的美好吧?
“赛那沙,”
在觥筹交错之时,杜赛尔带着柔软的笑容对自己最爱的人说道,“如果有一天你爱上了谁请一定要告诉我,我一定不会成为你的阻碍,你也一定不要太过逞强。”
夕梨终究会成为这个国家的达瓦安娜,但是仰慕之意如果在最初就说清楚,以赛那沙与凯鲁之间的感情,这种仰慕却绝对不会再有更多的变质。
欣赏,也仅止于欣赏。
☆、梦的预言
听到杜赛尔的话,赛那沙惊诧地看着她,可还没等他开口,杜赛尔又继续道:
“夕梨她,很像你早逝的母亲吧?”
“啊……是很像,”
赛那沙有些迟疑地说,“就我的印象中,母亲她确实就像夕梨那般娇小纤弱,宛如少女。”
但是那又如何?只是相像而已,世界之大,相似的人多了,但他的母亲只有一个,早已逝去。
杜赛尔看向陪在凯鲁身边的夕梨,笑容微微淡了片刻,最终只剩下释然。
原本就是不祥的人,能偷得这么好几年的幸福已经该知足了,又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甚至也许她这么个不祥之人的离开还能让赛那沙绕过那必死的命运,她真的,该知足了。
赛那沙紧锁着眉头:“杜赛尔,你……”
“赛那沙殿下,杜赛尔殿下,你们还要再喝点酒吗?”
一个女子抱着一壶酒走过来问道,不小心打断了赛那沙的话。
“……嗯,给我一点吧。”
注意到现在不是沟通的好场所,赛那沙叹了口气说道。
走神中的杜赛尔没有意识到酒的来源问题,只是习惯性地接过赛那沙递给她的酒杯,喝下里面的酒。
淡红色的液体,无法压抑的最渴望的事情。
“你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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