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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眉,一旁安然而立的男子双手环胸嘴角边挂起了一丝莫明的笑,他自然看得出来,那个总是和意外纠缠在一起的少年,对于四大恶人的老大怕是并不如当事人想的那么感情深厚,少年在半清醒半迷茫间望向‘恶贯满盈’的眼神,怎么说呢……没有亲近、安心、依恋等等‘正常’的情绪,反而充斥着惊愕、疑惑和讶然,样子相当滑稽,呵呵,果然,那是个有很多故事的有趣少年。
“喂,你哪位?”
收回目光转首望向一旁的男子,云中鹤怎么看这人怎么不顺眼,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讨厌他,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天生不对盘吧?
“哪位?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乔峰。”
傲然而笑,如剑的眉峰微挑,夜色下乔大帮主的风采无人能敌。
静,古怪的静,云中鹤抽搐着唇角歪头打量了乔峰好半晌,突然间嘿嘿的笑起来,“这年头啊,是猫是狗都敢叫乔峰,你别告诉我你还是丐帮帮主,谁他妈信。”
有一种当,上一次就够了,傻子才会一而再被欺骗,哼哼还想蒙人?日头打北边出来都不可能了!
乔峰微诧,什么叫这年头是猫是狗都敢叫乔峰?难道江湖上还有别人叫乔峰?并且还不止一个?好笑的摸了摸鼻子,就算有那也是别人的事情,没道理自己叫得别人却叫不得,只不过……“云中鹤不愧为四大恶人之一,果然眼光独道,在下正是丐帮帮主,乔峰。”
默……冷风吹过云中鹤猛的大笑出声,“你是丐帮帮主乔峰?北乔峰的乔峰?哈哈哈快别逗了,就你这幅身上没二两肉的模样也敢叫乔峰?小子,你当别人都没长脑子嘛!”
乔峰囧了,他是真想问云中鹤到底有没有脑子的,只是天性洒脱不愿过多刻薄别人,于是溜到嘴边的话又被他咽了回去,“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情,今日多有打扰就此告辞,望后会有期。”
笑着拱了拱手,乔峰身形一动正想离开,却被云中鹤的一句话给气的又顿了下来。
“想赶回家吃奶去?小子,等本大爷打断你的狗腿再说吧。”
冷笑着上前一步挡住了乔峰的去路,云中鹤嚣张的向着身后众人挥了挥手,意思很明显,这小子交结他了,其他人都不许动。
得,人家硬想骑着自己的脖子拉屎,自己难道还要一味忍让不成?那可不是乔峰的性格!
淡笑着打量眼前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的男人,乔峰就不明白了,自己哪点不像乔峰了?怎么人家咬住了死理硬是认定了自己就是冒充的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嘿嘿嘿嘿……”
阴阴的笑,云中鹤随手抽出身边下人腰间的长刀,一步步以压倒性的姿态(自以为是的压倒性)向着乔峰缓缓逼近,他要先斩了这小子的手,再挑断他的脚筋,把不能用在那小子(指宋青书)身上的招数统统都用在这个小子的身上,谁让他冒充谁不好偏偏要冒充乔峰,擢到了自己的痛处算他倒霉!
“小子,下辈子投胎记清楚,叫什么都别再叫乔峰!”
话落抬手,闪着青芒的长刀‘呼’的一声劈向了乔峰,这一击,他十拿九稳。
‘当’十拿九稳的一刀被人单手接住,并两指轻捻刀背,乔峰潇洒的扬一扬眉,“别再叫乔峰?怕是要叫阁下失望了,在下觉得下辈子也叫乔峰是个很不错的主意。”
手腕一翻一转,长刀陡的在两个人的手掌中快速转起了圈,紧近着‘叭叭叭’三声脆响连翻响起,好好的一柄长刀从中断成了四节,在云中鹤惊愕的目光中齐齐向着他倒飞而去。
惊呼着侧身,狼狈的躲过了四把‘飞刀’,喘着粗气站起来,云中鹤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人的武功竟然会这么高,难道他真的是乔峰?自己没那么倒霉吧?
事实给了他答案,眼看着自己家的头头败下阵来,一品堂众人‘唰唰唰’抽出了腰间兵器,不约而同冲向了洒然而笑的男子,他们就不信了,几十个人还打不过一个?武功再好又如何?照样架不住人多!
可有的时候人多并不一定会管用,就像这一回,几十只小蚂蚁还想妄图搬倒大象?怎么可能!
“亢龙有悔!”
一声低喝于众人扑到时炸响在半空,人影烁烁间只看见乔峰的身形拔地而起,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出的手,只听得‘碰碰碰碰……’一阵阵闷声接连响起,顷刻间几十个高手齐齐被震飞,这些人虽说在江湖上都不是一顶一顶的人物,可论武功也足以独挡一面了,却不成想,今天会被一个人只用了一招就全体打倒在地,这简直是骇人听闻。
“你……你你你……你果然是乔峰??!”
手指着乔峰云中鹤脸色青白,怎么能够想到?假乔峰被自己当成了真乔峰,徒招笑柄,真乔峰却被自己看做了假乔峰,生生把人家给惹急了,人要是倒霉真是喝口水都能塞牙,玩人也不带这样玩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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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云中鹤心头有多郁闷,我们只说另一边被带走的宋青书。
迷迷糊糊间任大夫给自己包扎伤口,似乎还喝下了一碗药,顾不得叫苦,累极了的身体被黑暗包围,宋青书缓缓睡了过去。
静静坐在椅子里望着床上的少年不说话,久久,段延庆缓缓闭上了眼睛渐渐陷进了纷乱的思绪里。
幸福来的太突然,即措手不及也让自己有些惊慌失措,好怕这是场梦,毕竟刚刚不久前自己还身处在地狱里,那种天下之大身无所依的感觉是如此的真实而又刻骨,苦笑,只差一点,就差一点自己就真的疯掉了,可是……
轻轻睁开眼睛,让少年的身影真真实实映入视线里,这个被自己追杀,被自己怀疑,并且一手打破了自己所有美梦的少年,竟然在瞬间就将自己扯出了地狱,他用让人不可忽视的在乎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自己不是一个人,自己也是有人在意的,哪怕,自己直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少年的名字。
柔柔的笑起来,看,世上的缘份就是这样的奇怪,上一刻是敌人也许下一刻就是朋友了,而他们……不止是朋友,如果可以,他想做这个少年的家人,朋友的称谓太冷了,没有家人来的温暖,可家人……自己配拥有吗?想着,段延庆迷惘了。
时间一分一秒溜走,清晨,当一缕光亮照进小屋,宋青书悠悠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熟悉的房顶熟悉的视角,嗯,看来自己又回到了上一次醒来的地方,费力动了动脖子,耳边浅浅的呼吸声告诉他,这间屋子里并不止自己一个人,果然,当脖子扭向左方之后,一张丑陋的脸庞清楚展现于眼前。
是他?他……守了自己一夜?心头多多少少升起了几分感动,人都说当生病时人的心是最脆弱的,从倚天到天龙,这还是自己第一次生病,当然段延庆也是头一个给自己这种感动感觉的人,眨眨眼睛微笑,这话可不能让岩他们听到,那两人知道了肯定会吃醋的,一想到爱人们自然就会想到法器碎片,眼神几乎是炽热的看向段延庆……的手腕,还好还好,法器碎片依然完整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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