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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你知道夫子们都要多少束脩吗?”
四柱大概打听过这件事了,很快回道:“城里有名的夫子有三位,最年轻的靳夫子一年收八两银子,张夫子收十二两银子,一秤街上的齐夫子,一年收十两银子。”
一听这束脩的价格,林琪立刻就知道四柱为什么不敢和朱七娘说要读书了,也明白为何古代要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了。
尼玛,这贵死人的学费,哪是平民百姓消费的起的呀,看来这读书还真是为有钱有权的人准备的啊!
怪不得说电视上小说上都说一些读书人家里如何如何穷了,光束脩就够掏光家底的了,难怪有些读书人家里穷的丁当响了。
林琪现在有点明白林家为何这样穷了,有林五叔这个读了十来年书的败家仔在,一年要送出去十来两银子,这对一个土里刨食的农村家庭来说,实在不能承受之重。
不过现在话又说回来,林琪家卖糖已经赚了不少钱了,供个学生上学还是供得起的吧?
林琪掰着手指算了算,从三月底开始卖糖,一天至少卖七十文钱,现在是六月底,卖了三个月了,林琪家赚了应该有六七两银子,特别是后面这个月卖水果糖,挣的更多,所以这三个月收入应该就有八两左右。
朱姥娘给过五两,朱六舅给过一两,扣除二两礼金银,朱七娘手里现在应该有十二两左右的银子。
算完这笔帐,林琪就知道,四柱读书的事是要泡汤了,朱七娘是不可能拿出全部的积蓄,让儿子去读书的。
“名师咱别指望了,这城里就没有一般的先生吗?只教认字的那种,你上学肯定是先学认字的,那种启蒙先生,束脩应该要的不多吧?”
四柱摇摇头道:“不知道,等我再打听打听。”
就上学的问题,兄妹俩就先讨论到这里了。
四柱蔫蔫的去厨房了,林琪则在盘算自家要赚多久的钱,才能供得起一个学生。
过了没几天,林琪家赶制出了丁六订做的第一批糖果。
丁六爽快的付了现银,把几箱子的糖果拉走了。
这一次,性情多变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丁俊安没有来,听丁六说,大概是上学去了。
这一批糖,由于只是试探市场,所以制作量不是特别大,银货两讫后,林琪家得了八两多银子。
抛去成本二两多,林琪又拿走了二两多,朱七娘手里就剩了三两多。
朱七娘看着拿着银子傻笑的小女儿,有些不舍道:“五丫,你还太小,拿那么多银子丢了怎么办,还是娘先给你存着吧。”
林琪嗖一下抱着银子就窜出去了,只留给了朱七娘一句话:“我藏的严实着呢,你的丢了我的都丢不了……”
朱七娘对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儿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收了银子,去和林守平商量熬制下一批糖果的事儿。
林琪手里有了钱,大包小包的买了不少东西,打算先装扮装扮自己那简单的小屋。
每次看到林琪买东西回来,朱七娘都心疼的直磨牙。
不过她也知道,如果没有这个聪明的小女儿,自家是过不上好日子的,所以只劝过几次林琪不要瞎花钱,就没有真的往回要银子。
晚上临睡觉的时候,朱七娘不止一次的和林守平讨论过,为什么五丫小小年纪会这么聪明,还这么能赚钱。
如果林琪仍是和他们睡一个屋的话,听到这话题肯定会心惊胆战的,可惜和朱七娘睡在一个屋的不是林琪而是林守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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