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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道完后,首先并不是上课,而是军训。
“想想就觉得累啊。”
石悠缓说。
石悠缓就是与任平觉同寝的本市人,如卞鳕达预料的最后一刻才慢吞吞到学校报道,总给人一种懒洋洋没精打采的感觉,每天比其他三人都早睡都晚起。
清醒的时候常常都在发呆,要不就是对着电脑玩一些不太动脑的小游戏。
“正好可以治你的懒病。”
任平觉的最后一个室友李直励说。
与石悠缓恰恰相反,李直励是个很勤奋的人,有着几近刻板的作息,在拿到新课本后第一时间便开始了预习——真正的预习,而不是像很多人那样出于新鲜感草草翻翻书。
作学习笔记、演算,写满字的稿纸比翻过的课本页码厚多了。
翁喜欣嘟囔着‘会晒黑啊’,准备了多瓶防晒霜等保养品。
虽然不想承认,但任平觉还是得说,自己脱离学生时代实在太久了,再说她经历过的学生时代都是许多年以前的模板,她已经不太能了解现在的学生该是个什么样子,就她的三个室友来说,是三种完全不同的风格,让她又是惆怅又是安心。
惆怅的是她没有模板可以参照,安心的是她就算有出格的举动也可以理解为个性。
顶多就算个怪人,怪人也是很正常人的一种嘛,其实工科女生中怪人还是很多的,多到任平觉已经完全相信自己可以泯灭于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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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有人看见鬼了。”
结束了一天的军训,翁喜欣神神秘秘地对三个室友说。
她们四个军训的寝室也是相同的,与她们同一间寝室的还有四个外语系的女生,不过交集不是很多,那四位通常都只在熄灯前才从其他寝室回来。
李直励对于翁喜欣的小道消息给了两个字的回应:“荒唐。”
“是真的啊。”
翁喜欣嘟着嘴不满。
“军营里怎么可能会闹鬼,”
石悠缓打着呵欠,军训害她睡眠不足,“不是都说这种地方阳气太重,驱起鬼来比狗血都灵吗?”
“可是顾现昨天晚上上厕所的时候遇到了啊,”
翁喜欣言之凿凿,“不信待会儿于外瑰她们回来时候你们问她们。”
于外瑰是现在和她们同寝的人之一。
“顾现是谁?”
石悠缓问。
“外语系的,现在住在右手边过去再三个寝室。”
翁喜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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