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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是来见恋人的,”
楼长大婶说,很是不满,“结果居然是姐夫。
枉我还打扰你们的睡眠。”
“没关系,”
任平觉说,“我和直励之前就醒了。”
“但翁喜欣没有吧?石悠缓更不可能。”
楼长大婶笃定道。
“您真了解。”
任平觉拍手。
“这就是专业。”
楼长大婶一派高手风范,淡定平稳,丝毫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便得意失了姿态。
“术业有专攻,我等只能仰望。”
任平觉说。
她是真仰望,即使精神力强大如她,截至目前也未能记住本楼所有人的寝室号和生活习惯——初步估计直到毕业她也不太可能去记住所有。
“行了,”
楼长大婶一挥手,“该干嘛干嘛去,别堵在门口,哎哎,那个谁的姐夫听到没有,说你呢。”
那位姐夫笑得春花灿烂,一边说着抱歉和谢谢,一边退到了宿舍楼外,目光依然紧紧盯着李直励,以任平觉旁观中立的判断来看,那目光不是对妹子的关切,倒像是怕欠钱的跑了。
“真是你姐夫?”
任平觉低声问李直励。
“我只有一个堂姐,”
李直励也低声回答,“还没嫁,也没听说她有了谈婚论嫁的男友。”
“骗子?”
任平觉自语,然后又自我否决,“那未免也太拙劣了。”
“难说,”
李直励摇头,“这年头什么骗术没有。
也许他下一句就是说我表姐出事了需要我给钱或者干脆急需我探望。”
“不,”
任平觉说,“你没觉得他长得有点像某个人吗?”
“谁?”
任平觉还没来得及回答,那位疑似骗子的帅青年和善地对李直励招了招手:“直励,我请你们吃早餐。
这位是任平觉吧?一起来?”
“即使是骗子,”
李直励冷静地答应邀请,同时低声对任平觉说,“这准备工作不得不说,做得还不错。”
任平觉:“其实……”
“东门出去有个小馆子很不错,不知道你们去过没有。”
任平觉的话又被那疑似骗子的家伙无意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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