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之后,她打发了草莓,看准她走远了,未有藏在暗处监视的举动,这才从怀里取出画册,一时竟不知道放在哪里。
带过来的箱子里吗?柜子里,枕头下,席子底下,还是床底下?有些地方她是不敢藏的,怕被发现,要不,在书册的外面,加一个封面,她记得以前上学时,她的同学就爱做这样的把戏糊弄老师,封面是‘语文’,实则是小说,当时还笑人家,如今也生出这样的念头来。
她寻找藏的地方时,南宫舞天手里已经抱著书过来了,与左铭源一同阅读,这也是个不错的想法,总要培养一下感情,要是直愣愣的过起日子来,大家都不大习惯,那时彼此都没趣不是?而且这个贤王还有很多值得挖掘的地方,她得慢慢地,慢慢地,跟吃骨头里的那点骨髓似的,咂巴出真滋味来。
左铭源正像只苍蝇似的乱撞,外面就在喊‘陛下’了,左铭源看了一眼门口,心道:“她来了?”
她怎么会来呢?
左铭源断然没有想到南宫舞天会来的这样快,再看一眼心里的书,民俗画还在手里拿着,要是被南宫舞天看见,她这辈子都准备被笑死算了。
眼见着南宫舞天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宫门,左铭源眼疾手快的拿过诗集打开,把画册塞在里面,以避耳目。
转眼就见南宫舞天进门了。
左铭源一边留神南宫舞天,就见她进门,也坐下来看书,而且没有打算要走的意思,她准备死赖着不走?
左铭源心里可不大好受,她可不期待南宫舞天待着。
“陛下没事可做了?”
“嗯,今日要做的事都完成了,怎么?你不想妾身待在这?”
南宫舞天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因为她自己也不是很自在,可是以后还得一起过日子不是,总要习惯的。
她还想借着什么聊聊天,谁叫她不开口说话,左铭源就懒得跟她说话。
“怎么会,这是陛下的屋子,想待到什么时候就待到什么时候,随便你。”
左铭源口是心非的说道,一面担心南宫舞天心血来潮,万一她要是凑过来,自己手里的书岂不是要穿帮?怀着这样忐忑不安的心情,左铭源也无意文字,而是时刻注意着南宫舞天的动向。
一发现南宫舞天察觉,立马把目光收回来,佯装在看书,这么好几下,左铭源就有些不自在了,她发现南宫舞天偶尔会把目光从书上移到她这边来。
这是什么意思?发现了么?
“贤王平时在大左都做些什么,不会每天都是跟着一堆男人掺和大事吧?”
南宫舞天先打破了沉默,老是眼睛瞄来扫去,彼此都不好受不是。
“就是这么回事。”
“你们大左堪称人才济济,想不到连贤王是个女子都没看出来,他们可真够粗心的。”
“是呀,他们要是不够粗心,我也活不到今天。”
第五十二章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说着说着便说到感情事上,南宫舞天道:“贤王来这里,怕是委屈了,也不知你在大左的爱人可怎么样?”
左铭源听着也觉得蹊跷,心道:“难道这个左铭源还有什么情人不成?这事我却不知道,看来是我大意没问,心想这样小年岁,如何就恋爱了,现在想来,却也有可能,古人早熟,别真有个什么知心人在那等着。”
只是南宫舞天又从哪里知道呢?左铭源心下着实疑惑不止。
南宫舞天察言观色,见左铭源不解,又问道:“难道贤王没有恋人?”
左铭源心道:“她吓我,我还以为她知道了什么,或许是我多心了,有空问问莲蓉吧。”
“我又不是国王,哪里来的那么多红颜知己。”
左铭源有意讽刺。
“红颜知己么?”
南宫舞天也愣了一回,她想到了韦璧云,再怎么样却不能相爱,遗憾的很,只是在南宫舞天回答左铭源之前,她却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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