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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以此来威胁她,她什么都不在乎。
一个死了的人,断然早把生死看开,何况皇位。
薛意浓的语气那样淡,她说起来的样子,好像在说别人家的事一样,显得那样的漫不经心,但是透漏出来的气势,却又句句话像锤子一样砸在众人的心上,在座的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话,她可以尽情的说,如果有人觉得可以比她做的更好,那么这位置让给别人,她不会吝啬。
每个人从这些话里读到了什么,她不在乎,也不想去在乎。
唯有薛定山的脸格外的难看,“你是嫌弃我挡了你的道?”
薛意浓轻轻说:“没有,朕只是想告诉父皇,一山不容二虎。
父皇想做虎,做儿子的,就只能是猫了,不然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朕为长远计,不忍心如此,还望父皇早日决定。”
她霍然起来,正要离开。
外头的烟花却砰砰的燃了起来,到点了,不早一刻,不晚一分,好像为她的所言点缀上最美丽的结尾。
“新年快乐!
各位!”
任公公从外面端进托盘来,里头放了许多小礼物,侄子、侄女均分到些小玩意儿。
分完了,任公公将托盘移到了薛渐离的跟前。
“五公主,皇上也给您准备了礼物。”
那是一把匕首,不华丽。
薛渐离半信半疑的将匕首拔出,只觉满手的森冷,那是一把好匕首,薛意浓看见,笑道:“闯荡江湖是很危险的事,没有好暗器可是不行的,朕让人给你打造了这把削铁如泥的匕首给你防身。
另外还有两件礼物,等你出行时,再来向朕要。”
薛渐离得了宝贝,还被吊足了胃口,不由得出口道:“还有两件?”
“当然。”
“比这怎样?”
她示意了一下手里的匕首。
“一样可护你性命,一样嘛,可以让你通行天下,无往不利。”
薛意浓说完就撇过脸去,不再说了,不打算再回答薛渐离的提问。
任公公已将托盘移到余时友的面前,余时友惊讶,她也有吗?她已经贵为皇后,能缺的东西,皇上也给不起,还会给她什么?
余时友打开托盘上的黑色匣子,那是两盒围棋。
“听说你喜欢下棋,就让人打了棋子给你。
而且还有很多新的玩法,朕都写在了里面。”
余时友拿出棋盒,果然见里面有一道折子,她没有去看,而是站起来谢过。
“宫廷寂寞,总要给自己找点乐子的,朕散去了许多人,你要是觉得少,明年就再添一些,就当找人陪你说话了。”
她仍旧保持着她的体贴,连薛渐离都要疑心,她的四哥是不是真能一心多用,但想到梅花林的那一幕,终究觉得薛意浓所有的好,但带着点到为止,那可以是任何东西,唯独不会是爱情。
余时友继续谢过,让身旁的宫女接了东西,自己坐下。
薛意浓让任公公继续发,薛定山得了一组茶具,意图很明显,让他早点颐养天年,太后和贺太后都是延年益寿的补品。
别人尚可,薛定山气得吹胡子瞪眼,别打量他不知道,这小兔崽子翅膀硬了,要从他手里□□了,很好嘛!
好一个一山不容二虎,要从老子身上开刀了。
得了东西,肆冬已经在叫困,他们耽搁的时间实在太长,薛意浓道:“要是大家没有异议,这就散了吧。”
别人都告辞而去,薛意浓也要走了,唯有贺太后看出了些什么,道:“意浓,过来,母后跟你说句话。”
薛意浓站住。
薛渐离刚走到门口,听闻这句话后,知道后面应该还会有故事,只是余时友催着她快走,“你还不困哪,明日要起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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