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悬在半空中的手,慢慢的触到了那张年轻的容颜,手指轻柔的从他的脸上滑过,男人,和女人到底是不同的,高挺的鼻梁,粗糙的睫毛,深重的呼吸,还有在唇间残留的酒香。
“你为什么喝的这样醉,是因为涵亮吗?”
尹迟凉的眼神一缩,心中深深一痛,嘴角溢出苦笑,自己喜欢的人心里有别人,还是有那背后的势力?
上官沮你在乎的是哪一种,如果是人,你不会得到,但我会做的比她好,如果是势力,我没有,但如果你想要,我会帮你,怎样?
上官沮的嘴里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含糊不清,尹迟凉听不见,她俯□子,把耳朵贴在他唇边,问道:“你说什么?”
“上官汐……我要杀了你……上官汐……我不会放过你……上官汐……”
尹迟凉的耳边飘来温热的气息,那气息令她□□,同时那话却又令她心惊,她以为在上官沮喝醉的时候,会说些真话,一些对尹涵亮念念不忘的话,却没料到上官沮的心结,是上官汐。
尹迟凉愕然着,半天没有移动身子。
王府走道上,林月岩携着飞姐过西院去,她已在屋内坐卧不安良久,实在耐不住,这才过来。
刚到门前,就见上官汐一人在屋内,听见门外有动静,她撇过头来,眼中的惊喜闪了一下,刚要启口,却见是林月岩,忙走过来相迎,“汐儿见过母妃。”
她半弯着腰,抱着拳,让过路,把林月岩和飞姐让进来。
丝柔并不知道她们来了,高高兴兴的捧着酒壶进门,喊道:“二少爷,酒壶抱来了。”
一见屋内多了两人,一时不能反应,自己对上官汐这样没规矩,且这些举动全部落在了王妃的眼里,丝柔有些尴尬,把酒壶放在桌上,忙拜见了林月岩,用余光向她姑姑求救。
飞姐摇了摇头,让丝柔别轻举妄动。
林月岩似乎有别的事要说,丝柔的‘不知规矩’也就没有追究,她是向上官汐问的话,“汐,你可知母妃为何来找你?”
“不知。”
这里的人怪极了,总是喜欢让人猜。
“太君和你父王还没有从宫里回来,我很担心。”
林月岩手里握着手帕,只是那手帕早被揉的不像样儿。
上官汐眨着眼睛,“他们来回需要时间,母妃别胡思乱想了,总会过去的,皇上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断然不会因此就迁怒逍遥府。”
“这我知道,我是担心你。”
“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这孩子,不知道搭错哪根筋了,为何要说出那番话,既然错了,还给沮就是,何必为婚事跟他较劲,你这一闹,那二公主怎么办,这样事情不是更复杂了,你让她以后还怎么嫁人,你怎么没有多考虑一些,这样,我们委屈的就不止是大公主了,连二公主也被你连累。”
“连累?”
上官汐的语气里不禁多了些嘲讽,“我为什么要连累她们,这样对我有什么好处,是她们要彼此成全的,与我无关,我顶多也就是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只怕这事闹的我受的委屈还多些。”
林月岩深深叹息,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了解自己的女儿了。
婚宴上大出风头与她低调的性格不合,上午还尽情演出闹剧,林月岩一眼瞥见那个酒壶,对,还有那个酒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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