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叔拿了袄子送到了家,老婶又嘱咐他带着钱三去河沟子找个暖和地方洗洗,于是两口子分别带小两口洗涮,那边大哥和堂哥三个商量着,一家给钱三凑点东西,让小两口的家能把日子过下去,他们大家也多少省点心。
等钱三的老叔跟钱三回了自己的茅草房,几个大伯婶子都来了,那家拿一把红薯面、棒子面,另外一家拿一碗油,还有一家拿了三个鸡蛋。
等老婶子带着柳芽子回来的时候,大家一看这新媳妇,个头虽然不高、有点枯瘦之外,其他看着还像个样子,五官也还算端正,跟侄子配,也配得起。
几家子长辈又给钱三整理了房子,挂了门帘,拿了被子,碗筷,衣裳鞋袜,虽然都是旧的,但是比之前像个家。
众人没在钱三这里吃饭,嘱咐完之后就都走了。
钱三跟柳芽子吃了饭,柳芽子跟钱三一起收拾东西,然后就坐在炕上大眼瞪小眼。
秋末,夜还不是很凉,蛐蛐在窗外鸣叫,新换的窗户纸白白的,不透亮,月光只能在外面窥探,树的影子在月色里深深浅浅的摇晃。
钱三本就沉默,面对一个跟自己差不多的陌生女孩,依然无话。
柳芽子初来乍到,尤其到这种俩山夹空的山坳里,更是觉得新奇,但是也有些担心,一个是担心自己日后的日子,跟这个陌生人一起过了,二也担心父母弟弟们,不知道他们走到哪里了。
俩人干巴巴的坐着,谁也不说话,柳芽子恍惚还听到外面有人走路和说话的声音,她看看钱三,对方没反应,她也只能等着。
直到油灯的灯花跳了一下,然后突一下子就灭了,钱三仿佛才活了过来。
“你叫柳芽子?老家是哪里的?”
黑暗里,柳芽子听到钱三的声音,空洞洞的。
“我们在昌南,靠近海边的一个渔村。”
柳芽子的声音低低的,有些抖。
“你们为何跑到这里来了呢?”
钱三没听过昌南这个地方,不过他听到的也只限于三里五里的周围的地方。
“我们那边去了日本人,还有土匪,船都被抢了,后来又去了八路军,三天五天就打仗,很多人家都跑了,我爸妈也跟着跑了,开始我们沿着河岸跑,到这里的时候,跟我们一起跑的三家,有一家回去了,说死也死在老家;还有一家被抓走了,他们家都是强壮劳力。
所以我们爸妈就想找个人家把我放下,他们四口朝西北走,说那边还没有日本人。”
柳芽子的声音更低了,还偷偷的瞄了一眼钱三,虽然黑黑的啥也看不清。
“嗯,今天那个叔也跟我说以后少出去,这边也不太平。
这边靠山,多跑山里,找些木耳、蘑菇、野菜、野果,饿不死,但是也不会太好过,你要有个准备。”
钱三比村里同龄的孩子早熟一点,毕竟八九岁就自己过日子。
“嗯,三哥,我跟你叫三哥,可以不?”
柳芽子轻轻的问。
“中,叫三也中。”
钱三咧咧嘴,一个人终于有了个伴。
“我去关门,咱们睡觉吧。”
钱三想着,自己也有媳妇了,没准明年也会有自己的儿子。
“我跟你一起吧,我去茅房。”
俩人一前一后走出去,月光如银,倾泻山间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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