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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尘净道:“他精通各种术数,这次帮你起的梅花数。”
“梅花术是怎么起的?骆先生会么?”
“我对这方面可不精通。
梅花术说简单也简单,生辰八字一律不问,一般是拿当时发生的情景入卦的。
他昨天就是以咱们到达的年月日为上卦,年月日时为下卦,合成一卦,然后再根据体用生克的变化,就能卜出结果了。
若再想推算的仔细些,那入卦的东西就多,术法就复杂的很了。”
听他说来,似乎很有趣,我追问道:“按情景入卦?这倒没听过。”
骆尘净解释给我听:“梅花术入门很简单的,就你刚才这句话,就可以按字数来入卦。
前五个字为上卦,后五个字为下卦,这就是一卦了。
刚才有个小树枝落在了车顶上,这也可以入卦,那边两只喜鹊在打架,这也可以入卦卜吉凶。”
“这,这也行?”
这么点点小事就能入卦,这卦能准么?我有些怀疑。
骆尘净却道:“当然行了。
那树枝早不落晚不落,偏偏咱们走到那里它才落,它肯定就与咱们息息相关了。
那两只喜鹊早不打晚不打,咱们走到这里就看见它们打架了,这种巧合本身就是一种契机了。”
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而这卜测之术,当真也是神秘莫测。
而这精通各种术数的十公子,又该是如何聪明绝顶的人物?
我怀着崇拜的心情,就卜测方面向骆尘净提了好些的问题,骆尘净在侃侃而谈中,也就渐渐忘却了从十公子家里带出来的沉默与伤怀。
北丘是个什么地方,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一直在向北走。
这次赶路很急,骆尘净说再过几日就是到清明节了,我们必须加快赶路的速度,不然在清明节前是赶不到北丘的,而这次要是错过了,我的病不光治不好,可能还要添病。
从十公子家里出来,我就已经不再发烧了,我以为那鬼门十三针把我的病治好了呢,现在听骆尘的意思,似乎我并没有痊愈啊。
“我不发烧了,这病还不是好了么?”
我刻意回避了鬼门十三针,在他们扎针的时候,我应该是昏睡的,若我真提出这鬼门十三针来,以骆尘净的聪明,自然就能猜出我已经听到他们的谈话了。
那种私密性极强的谈话,我敢肯定骆尘净不愿让别人知道,我也无意揭人伤疤,也只好旁敲侧击着问了。
骆尘净向我解释道:“控制着发烧只是暂时的,若是错过了清明节那贵人,你这病可就不好治了。”
哦,原来这和他扎我虎口一样,只治了治标,没治得了本啊。
风餐露宿,一路疾行,在颠簸了六天之后,我们终于在清明节的前夕,来到了骆尘净口中的北丘。
看着那巍峨耸立的高山,我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骆尘净:北丘不是丘,怎么是山啊?这个山这么大,我们要怎么找贵人呢?
☆、第25章
骆尘净没有带我进山,而是在山下转了半天,找了个村里人家投宿。
“赶了这么多天路,累坏了吧,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咱们再去找贵人。”
骆尘净对我的细心照顾一如从前,并没有因为他心情黯淡而少一分。
“好。”
就是不知道我那贵人是谁,住在山里的,莫不是高深的隐士?或有神通的精怪?
骆尘净没提起,我也不清楚他是不是认识这位“贵人”
,不过看他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是心里有底。
不是盲目的寻找就好,那么大一座山,若凭我们俩个瞎找,估计这贵人十有□要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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