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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璂奇怪,“罪过什么?”
“十二阿哥房中有佳人相侯,却被卑职唠唠叨叨地绊在这里不得回去,让佳人独守空房,这不是我的罪过么?”
永璂目瞪口呆,看了他半天,忽然喷笑出来,“不错不错,和都统当真有才,这个都能想到,等下一定要敬你两杯才行。”
和珅本是开个玩笑打趣的,没想到永璂反应这么大,指着他使劲笑了半天,心里微微疑惑,想到这个算什么有才,你额娘都不在了,晚上等你吃饭的可不就只有房里的女人吗?
永璂此时越发觉得和珅此人言谈有趣,把早先想要‘除掉’他的想法暂时抛到了脑后。
酒过三巡,永璂微微有些醉意了,对着和珅笑谈劝酒,更是没有拘束,和珅也很高兴,十二阿哥很有点吸引人的气质,风流隽永,美目流盼,和他在一起,哪怕只是随意说说话也很享受。
正是兴致都高,在商量着要不要再来一壶酒,干脆痛饮一场,不醉不归时,忽听门外响起了几声急促的咳嗽,然后就有上楼的脚步声响起,腾腾腾地,貌似一时之间上来了不少人,然后门一响,就有人直接推门而入。
和珅微皱眉头,回过身去看是什么人这么无礼,却见来人威武英挺,后面跟着的几个侍从也是个个精干,竟是乾隆穿着便装带了几个侍卫进来了。
大惊之下急忙起身离座,“奴才请皇上圣安!”
乾隆点点头,“起来吧。”
转头去看永璂。
永璂喝了点酒,这会正是有些微酣的感觉,又有和珅陪着聊了大半天,这会儿心情正好,站起身来微笑道,“皇阿玛您怎么自己来了,您这么匆忙出宫不太好啊,要找儿臣派个人来不就好了。”
乾隆伸手拉过他,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皱眉道,“喝了不少?真是的,怎么忽然想起来与和珅两个人躲到这里来喝酒了?有什么事在宫里不能说。
还问朕怎么不派人来找你,朕派人来叫你回去你能听吗,早上不是还在喊变天了,冷的很,这就又乱跑了。
看你这架势,朕要是不来的话,你还有得磨蹭呢。”
永璂被他唠叨得头疼,伸手拉着乾隆就往出走,“行了行了,知道了,回去吧。”
又对和珅微笑道,“何都统,今日这酒喝得很是开心,下次再找你。”
和珅有点搞不清状况,不过反应很快,“您高兴就好,恭送皇上,十二阿哥。”
第92章番外七
待到酒楼外面那辆低调奢华的马车在众侍卫的簇拥下走远了,和珅才回过味来,陛下微服出宫就是因为十二阿哥和自己喝酒闲聊,玩得太晚了,陛下不放心,所以亲自来接他。
看来刚才永璂轻描淡写地打发人回去说一声会晚回,其实就是去和乾隆说的,想到自己刚才打趣他屋中有佳人等候,十二阿哥笑得那个样子,和珅不禁汗颜,谁知道自己口中的‘佳人’竟是皇上啊,这也太惊悚了…老天保佑十二阿哥可千万别把自己那话讲给乾隆听。
如此看来自己和朝中大部分人都看错了形势,那拉皇后被废一事根本没有影响到十二阿哥的地位,就凭刚才他和乾隆说的那几句话,随意中又透着十二分的亲昵,这绝对得是长期被陛下捧在手心里的人才能做出来的举动。
擦一把冷汗,希望陛下不要对永璂大晚上明知他在等着却还和人在外喝酒笑谈的事情太介意,否则的话,看陛下对儿子那溺爱的架势,这个帐肯定要算在自己头上。
不过呢,此事也有好处,无意间结交到了十二阿哥,看他那样子应该也是满欣赏自己的。
摇摇头,光看表象的时候还真不知道,只以为十二阿哥年纪小,又生得俊俏,所以这几年才都是最得宠的皇子,其实根本没那么简单,他可比大家想得要深藏不露得多。
乾隆对于儿子大晚上不回去,和人在外面喝酒笑谈的事情是小有介意的,不过永璂都这么大了,他也不能管得太多,不然儿子肯定会不高兴的。
所以虽然小有介意,但是他决定忍住了不要多说什么,只是为了避免永璂玩闹到半夜,自己亲自去把人接了回来。
本来接回来就没事了,可是永璂竟然对他很不耐烦,对和珅倒是笑语晏晏,临走还不忘了约下次再去找他。
其实永璂经常用那种口气和乾隆说话的,乾隆宠着他从来不介意,问题是这次对比太鲜明了些,瞧他当时的那个口气:对着自己就是行了行了赶紧走吧;对着人家就是很开心啊,下次再找你。
这一对比,乾隆心里就不平衡了,和珅是他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自然知道其人八面玲珑的能耐,翩翩出众的风姿,加上在酒楼上永璂对他笑得十分亲切,回宫的路上也对乾隆的小介意没有察觉,只顾着一路对何都统赞不绝口,等到终于到了养心殿的时候,某人心里的那一大坛子醋终于被打翻了。
高无庸忙忙活活地指派小太监伺候两人洗漱更衣,永璂慢慢悠悠地洗好,一边洗还一边回味着日间与和都统的畅谈,觉得很是惬意,等到他香喷喷,湿漉漉地准备睡觉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劲。
室内伺候的人全都被乾隆挥退了,看着永璂洗得白白嫩嫩的,没事人一样晃悠过来就朝他招招手,“永璂过来!”
永璂警惕,离他有两丈远的距离就站定了,四处看看,“皇阿玛?您这是…?”
乾隆看他竟然摆了一副准备随时逃跑的架势就更郁闷了,踏上几步,探手就把人抱了起来,一转身就扔到了床上。
永璂一声惊呼,腾云驾雾一般就飞到了床上,头都晕了,捂着脑袋想要坐起身来,乾隆就欺身过来了,再没有平时的温柔体贴,三下五除二就扒光了两人的衣服,永璂被翻个身,牢牢地压在下面动弹不得,心慌意乱地只是叫,“别,别,慢点啊,你干什么啊!
快放开,我要生气了!”
可惜乾隆不理他,永璂就觉得身下私密处猛然一凉,应该是被迅速地涂了润滑的药膏,紧跟着就有一个火热狰狞的事物硬顶了进来,永璂被顶得眼前一黑,惊呼出声,反手使劲抓住乾隆的胳膊,指甲都掐进他的肉里去了,乾隆顿住,不敢再动,伏在他身上喘着气,等他适应。
永璂过了半天才缓过气来,反手去打,可惜不顺手,打也打不着,乾隆看他缓过来了,便不再客气,一边使劲地吻着他的侧脸,耳朵,脖颈,后背,一边顺着心意大动起来。
永璂觉得说自己是巨浪中的一叶扁舟都不贴切,应该是狂风骤雨中巨浪里的一叶扁舟才对,一时在浪尖,一时又被抛回谷底,没有依凭,只能随着巨浪起起伏伏,心跳得要冲出嗓子眼了,然而被冲撞得快要散架之余又渐渐地有种畅美难言的感觉升起,一簇簇的火苗在身上各处被点燃,炙热之后便是酥麻,一阵阵地直冲大脑,天昏地暗,神魂飘散,竟然在此时还能冒出来一句妙语,‘原来快活死了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