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和抽抽搭搭好久,揉揉哭红的眼睛:“吃糖饼……”
顾云嘘了口气,认命地给她扳碎饼子一点点喂给她。
他总结出了一个新心得,以后和谁置气都千万不能和这时候的淳和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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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养了差不多十来天,顾云终是带上淳和与重阳观诸人辞行。
碰巧洞虚携着弟子也在此日返回昆仑派中,免不了又是一番寒暄。
已经恢复了元气的淳和尚算规矩地跟在顾云身后有样学样地与重阳观的阳明真人告别,一对上洞虚真人,两人都不好了。
洞虚拈着须将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不阴不阳道:“既成了人,就把贫道派中的坐忘经还来吧。”
坐忘经?好遥远的一个名词啊,淳和那根长长的神经七绕八绕,绕了好久终于想起来那本被她无辜吞下肚的经书来,她鄙夷地看着洞虚:“老牛鼻子你真逗,你听说过谁吃下去的东西再原样还你的?”
“你!”
洞虚这回可没好风度了,他亦知与淳和是说不出个道理来的,直接向顾云发难:“顾云,你当初可是亲口答应贫道会设法取出这条蛟龙腹中的坐忘经归还于本派的!
你堂堂琼云掌教的亲传弟子,可莫要出尔反尔,贻笑大方!”
经他两一说,顾云适才想起了这桩陈年旧事,他也是好奇,反问淳和:“经书呢?”
他问完又与洞虚相当郑重地解释了一句:“在下已与琼云再无干系,琼云掌教乃丰容真人。”
洞虚一噎,他一时情急,竟忘了琼云老掌教已传位给了丰容那个毛头小子。
可他郁闷啊,虽然没了琼云撑腰,但他顾云可仍是如意楼楼主,也不少i个善茬!
“贫道不管!”
这事不提还好,一提洞虚肝火就蹭蹭往上涨,有点不依不饶的意思了:“今日你可得真要给我们昆仑派一个交代了!”
淳和记性向来不大好,牵连到上辈子的事她想了老久才用一种犹犹豫豫的口吻道:“我也记得不太清楚了,貌似……”
她摸摸自己的肚子:“被我消化啦?!”
她说得轻松,洞虚没一口老血喷出来了!
你当他镇派之宝《坐忘经》是糯米团子,说消化就消化了?明摆着就不想还回来,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顾楼主,你是真当我昆仑好欺是不是?!”
洞虚话音未落,身后弟子刷地拔出了剑来。
阳明真人一看双方起了冲突,竟是要动起来手,连忙插/入中间劝阻,他先是与洞虚说道:“道友何须动这样大的气,她自己都说了记不清楚,或许还能找到不是?”
言罢又对淳和道,道了半天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小姑娘打交道,好在有顾云解围。
顾云似乎是一点都没有看见洞虚身后那一排亮得刺眼的刀剑,悠悠闲闲道:“阳明真人说的是,真人何故动气呢。
其实当初你让在下将淳和带走时,心中大概就清楚,坐忘经是要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