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云才起来的身子险些又跌了回去,他黑着脸把淳和拉了起来,掸去她衣裙上的灰尘:“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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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朱容果真来给淳和道歉了,让她对只身份卑微的灵兽道歉她当然不肯,可她对顾云从来敬重有加,对他的话是言听计从。
做了一早上的心理铺垫,一咬牙敲响了淳和的房门。
她来时没想到本该去查验库房的顾云也在房中,此时他人坐在一方金丝玉塌边,帘幕半垂遮住他的侧脸,朱容瞧不见他的神情,但能看见他的掌心里轻握着只玉白小手,刺眼无比。
在朱容心中,顾云无论何时都是严肃自持,清正端方,从不曾见他与哪个女子亲昵有加。
朱容的脸上挂不住,脚步仿如陷入泥沼,再也迈不开。
还是端药进来的十五先发现了她,愣了下道:“容姐。”
被惊动的顾云一时有些尴尬,想抽回手却被淳和紧扣不放,淳和半闭着眼哼哼唧唧:“你刚刚说要陪着我哒!”
她声音不大不小,朱容听了个正着,难过又生气,火气蹭蹭直冒:“楼主日理万机,楼中每一桩生意都须他亲自做主,哪由得你占着他不放!
你也忒不懂事了些!”
淳和枕着胳膊,脸埋在枕头里,拉着顾云的手摇了摇:“她又欺负我!”
居然敢当着她的面向顾云告状!
朱容眼中烧起熊熊怒火:“你这个小人!”
“阿容,淳和她病了,我身为她的饲主陪陪她也是应该的。”
顾云打断她,语气平缓却不容拒绝:“你去趟百草堂取一盒楮树子与白芷,交给十五熬成汤药让他送来。”
病了?朱容匪夷所思:“她不是九尾狐嘛,说病就病了?”
顾云沉默不语,他运气不好,捡回来的这只大概是九尾狐中战斗力渣五的残次品……
淳和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翻了个身,青丝裹满窈窕细腰:“都说了,不睡金玉床我会过敏哒!”
“……”
这只狐狸的话朱容一个字都不信,她认定淳和是为了缠着顾云使的奸计,对她的恶感又陡增一倍。
可碍着顾云的面不好发作,生硬地领了命,甩袖而去。
朱容走了,淳和反倒没了乐趣,趴在枕头上指头拨弄着顾云送她的小狐狸。
她自娱自乐,顾云便将早上送来的账册重新翻开,没看两页淳和扯扯他衣角:“顾云,我痒,你给我挠挠呗。”
顾云之前也同朱容一样,以为这只狐狸上挂着金玉床不过是使性子。
今晨一早十五急急把他请过来,一看,狐狸正难受地床上打滚,脖颈,手腕上一片片的红疹子,泪汪汪地对顾云道:“人家早说了嘛,要金玉床……”
“……”
好在如意楼中宝物无数也不缺一张玉榻,顾云忙命人替她置换了床榻,又挑了清透薄软的天蜀锻枕头被褥换上。
“哪里不舒服?”
顾云没有多想,将账册放下。
“这里这里!”
淳和握起他的手就往衣里送:“背后我挠不到的撒……”
“这里不行!”
顾云脸蓦地烧起,欲站起来:“我让侍女进来……
淳和抓着他手不放:“你这算什么主人嘛,连挠痒痒都不肯!
别人家都亲自给灵兽洗澡,刷毛,抹香膏,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洗澡,刷毛,抹香膏……真不是养狗吗?
顾云看着她玲珑有致的娇躯,这让他怎么给她洗澡,抹香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