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着亲着,忽然李英知骤然起身,打横抱起她,走了两步放到榻上。
谢安在政事上是个人精,在情事上可谓比小葱拌豆腐还一清二白。
第一次在桐花台刚遇上个自愿献身的,就被李英知半途劫道,之后的事不说也罢。
随后又有几次朝中女官们的宴饮作乐,可无一不被“恰巧”
被李英知从中作梗,不欢而散。
而自己也不愿多涉及到男女情爱之中,一面是童映光不许她分心沉溺于男女之情上;一面是身份所限,李英知对她的情谊她并非全然不解,只是她这样朝不保夕的人,不想被人拖累,也不愿去拖累别人。
不知是房中窗门紧闭,还是饮酒太过,李英知落下的吻灼热地像炭火般烧得她心里也似蹿起股小小的火苗。
她本能地有些抗拒着这种亲密接触,在李英知不知何时解开她衣襟,凉风一钻她蓦地清醒了一下,按住他乱入的手:“你,你做什么?”
她极其少见的羞窘模样令李英知意摇神驰,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他绝无停下来的可能。
细细密密地咬着她的耳垂,李英知半哄半骗道:“我两已早有夫妻之实,你有何害怕?”
李英知见她仍是咬唇踟蹰,拢起她的脸定定看她:“颐和,此去北疆,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凶吉难料。
我这一房三代单传,若万一有个好歹,留下个孩子给双亲也算有个念想。”
谢安的手不觉慢慢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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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肠子都快悔青了,本以为在那次桐花台喝醉已与李英知有了夫妻之实,竟然么想到这只老狐狸竟然骗了自己!
什么男欢女爱,*之乐,全是骗人的!
李英知进去的时候,饶是谢安自持镇定坦然,却瞬间痛得她冷汗淋漓,一口死死咬住他的肩。
如果可能,她真想咬断在她身上逞凶人的脖子。
旷了多年,李英知一朝得偿所愿,纵然竭力克制,意醉神迷之时仍然难免纵情。
一番折腾下来,谢安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恹恹地伏在榻上,蜷缩成一团。
罪魁祸首之人百般哄她无果,只能暗自叹息,今日事发突然,全然随兴所至,没做足功课。
早知一出苦肉计能换得美人温香软玉在怀,他就将闺中秘书《大乐赋》等好好研究几遍,也不至于临时提枪上阵,技艺生疏伤到了她。
“颐和,这次是我鲁莽,下次我定然百般小心。”
李英知搂着她,面上小心赔笑,心中却是舒坦不已,没什么比两情相悦之下肌肤相亲更怡人心情之事了。
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此时别说谢安让他上战场,就是入鬼门关他也心甘情愿。
还有下次,谢安闷闷看了他一眼,又闷闷地把自己卷在毯子里,倦意上头禁不住打了大大的张口。
连熬几夜又被李英知折腾一番,谢安已困得睁不开眼。
闭闭眼,她又皱着眉推了推李英知。
才心满意足搂着佳人入睡的李英知也困乏地睁开眼:“怎么了,媳妇?”
“我饿……”
“……”
云收雨去已是夜半时分,老管事在外等了近一个时辰,始终不见谢安出来,大约猜到房内好事已成,双掌一击,乐颠颠地去准备聘礼了。
留下守着的白霜与白露对视一眼,默默站了半晌,两人同时面红耳赤,不约而同地齐刷刷退出寝居十丈范围之外。
李英知唤了两声,没人伺候,只能认命地穿衣起身,问道:“媳妇,想吃什么?”
谢安打着张口:“红烧猪手。”
“……,换一个,大半夜吃这个腻。”
谢安揉揉眼,想了想:“嗯……炙烤鹿肉?实在不行,来碗糖醋蟹肉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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