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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来说,月子房污秽,贾琏是不能够进来的。
但是贾琳说得没错,对于一个刚失去孩子的母亲而言,这个时候,她是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趁着现在和她好好谈一谈,指不定可以把王熙凤给掰过来。
贾琏到底也不想着夫妻离心。
王熙凤看见自己的丈夫,这个平日里最是强势的女人忍不住眼睛红了,哽咽着说:“对、对不起,是我不好,我都不知道……”
贾琏将王熙凤揽在自己怀里,说:“不怪你,我们年岁不大,不晓世务,我前些日子见你精神不好,也只以为你是累到了,谁知道你……若是我多关心你一些,那个时候就为你请太医来看看,也不至于此……婶娘被她房里的赵姨娘闹得头疼,否则也能多看顾你一些。”
“是了,都怪赵氏那个下贱蹄子,若不是姑妈被她气病了,何至于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头上,我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姑妈怜我,特意开了自己的嫁妆,给我送了上好的药材来……是我没有福气……”
按理来说,王熙凤嫁给贾琏之后,出嫁从夫,她也该叫王夫人一声婶娘,但王熙凤还是习惯于叫王夫人姑妈,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贾琏若是和王夫人之间没有间隙也就罢了,既然有间隙,他听着就很不舒服。
贾琏叹道:“婶娘经历的事情多,按理来说,女子怀孕的症状,她也能看出几分,怎么就没有提醒你好好歇息?退一步说,就是月份小,婶娘没有看出来,见你身子不好,她也该让你多休息才是,怎么还让你如此劳累……瞧瞧她送来的药材,品相倒都是极好的,只是全都是活血用的,这好在你没有吃,若是吃了,就连我身为男子也知道……”
孕妇吃多了活血的药物,容易流产大出血。
贾琏见王熙凤要反驳,用手阻了她开口,说道:“你也别怪我多想,只是,你也听说过,三年前,平阳侯没了,没个嫡子袭爵,最后爵位落在了平阳侯弟弟的身上。
平阳侯夫人,不,该是前平阳侯夫人了,是一头撞死在灵堂上的。
我生母不在了,继母是个……你身边又没有老嬷嬷伺候着,原本就极容易被人钻了空子。
你当初嫁过来的时候,身边是跟了一个奶嬷嬷并四个大丫头的,如今却只剩下一个平儿了。
这是谁怂恿让你将自己的亲信打发的?你也别说,是她们不晓事,才被你打发的,你奶嬷嬷从小跟在你身边,就是说话不好听,又怎么会不为你好?不过是你听不进去她的劝解罢了。
而且,你留下的平儿又哪里是个好的?你在前头威风逞强,她在后头只管着做好人,现在谁不说一声琏二奶奶身边的平儿是个性子极好的?做丫头哪有这样子的,合该是有事情,她冲在前头,人情由你来做才是。
你平日里万事都信着婶娘,这事儿,我起先也不怪你,婶娘她毕竟是我们长辈。
但是,话又说回来,这荣国府如今是我父亲袭爵,日后爵位也是该落在我身上,说一千道一万,你如今不是在给咱们婶娘管家,你是在给我们自己管家!
别看着,现在人人见到你的时候,称道一声琏二奶奶,我们若是没有孩子,这些就都是空的!”
王熙凤被贾琏的这番话给吓住了。
她不信自己的姑妈在算计着自己,但是自己的孩子却是真的就这么没了,而且贾琏说的话不无道理。
贾琏见她这副模样,也觉得她可怜,只叹息了一声,继续说道:“我知晓你的性子,素来不愿意被人看轻。
旁人难道就不知晓你的性子?前些日子,我和你闹脾气,如果真的为你好,还不劝着你赶紧先把我这个做丈夫的哄回来?何必在你面前说些,看你脸色不好,要你多休息的话,明明知道越是这么说,你越是放不下。
有件事情,你还不知道呢,我生母的嫁妆,原是叫祖母收着了,当年,我母亲生我时,难产而亡,祖母告诉我外祖父家,说是等我成年了,就把这嫁妆交给我收着……如今,我十八了,若我当初没有联系上我外祖父家,只怕我现今还不知道我母亲给我留下了东西呢!
你难道就没有看出来,在我祖母眼中,平日里也是疼着我们这些做小辈的,但十几个我们加起来还抵不上宝玉一个呢,有好东西,她难道不留给珠儿元春宝玉?”
这好东西,自然也包括了爵位的。
这话,贾琏没有说出口,但王熙凤却明白了他语中未尽的意思。
“平日里,看似是你在管家,可库房的钥匙是在谁的手里?账册又是在谁的手里?没有钥匙,没有账册,什么都是虚的,你白白累死累活,还不是成全了他人菩萨似的美名?过几年,珠儿兄弟也该娶亲了,只要祖母还在一日,我想着,这钥匙和账册最后还得交到珠儿媳妇手上。
所以啊,你正经和我生几个孩子才是真的。”
贾琏说到这里,也有些愤愤然,“你也别多想了,如今,养好身子才是正道呢!
你且看着,如果婶娘真心为你好,就该劝你保重身子才是,而不是没过几日又找一大堆事情来,要你忙碌。”
王熙凤被贾琏说的头昏脑涨的,她原本就恨自己掉了孩子,如今贾琏这么说,她自然会顺着想开去。
女人心思更细腻一些,这么一想,不管是不是疑邻盗斧,还真被她想起好些事情来。
比如说,王熙凤身边的平安喜乐四个大丫鬟,她原本最倚重的是喜儿,只是某次谈天的时候,王夫人说喜儿长得有些妖妖娆娆,王熙凤是个醋性大的,没过几日,就把喜儿配给了小厮,打发到庄子上去了,后来周瑞家的又替她一个远方侄子求走了安儿,这才让平儿显了出来;再比如说,王熙凤的奶娘没有别的大毛病,就是爱喝几口小酒,偏偏是在王熙凤初管家杀鸡儆猴要立威时,奶娘某日喝醉了发了酒疯,还叫好些人看见了,王熙凤自然只能把自己的奶娘也打发掉了,奶娘临走前哭着说自己就喝了半杯酒,如今想起来,奶娘应该是没有说谎的——当时若不是周瑞家的在一边架高帽子,弄得王熙凤骑虎难下,她如何又那么干脆地赶走了奶娘?周瑞家的可是王夫人的陪房!
贾琏见王熙凤的样子,是将他先前的话听见去了,便又立即添了一把火,说:“琳哥儿是个有见识的,你别看他年岁小,但当初,要不是他自己争气,他如何连中小三元,能入得了国子监?琳哥儿最爱看书,除了四书五经,别的杂书也看得不少,他是读过医书的人,知道那些个彩釉虽然值钱,却对腹中的胎儿不好,流产是小,这要生出个怪胎来……我知道你素来爱华丽的东西,屋子里用的彩釉摆盘不少,你也曾炫耀过,那一套你用来吃饭的,是婶娘自己嫁妆里的东西,是她开了库房,让你自己淘来的,你又怎么知道,她不是在投你所好……我刚听琳哥儿说这些的时候,可吓了一大跳呢!”
“是了,姑妈怀着宝玉的时候,她屋子里可素净了,我还问她缘由,她只说,看着花花绿绿的容易眼晕,想吐……她却没有告诉我,这些个瓷器彩釉伤身体……”
王熙凤的父母去世得也早,她是由自己的伯父王子腾一家带大的,这些若不是有人专门教她,她的确是不懂的。
本以为,嫁到贾家之后,还有亲姑妈帮衬着,如今才知道,最大的恶人就是自己的亲姑妈,王熙凤将手攥成了拳头,连指甲都断了几根。
她窝在贾琏的怀里,静静地待了好久,没哭,也没闹,看似不符合她的性子,贾琏却知道她是真的恨在心上了。
她的身子要将养两年,也就是说,这两年之内,她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王熙凤怎能不恨?再加上,如果她今日没有对王夫人产生防备,那是不是意味着日后都没有办法平安产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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