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正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抱拳道:“先生武学境界之高,在下心服口服,愿意接受先生的教导。”
“何长官过奖了,何长官方才那一击,战术之巧妙,变招之灵活,亦可以为我师也。”
“哪里哪里……”
二人还要再客套,宵隶亲王拦住了他们:“你们这两个武将怎么尽学起我们这些穷酸的调调。
既然已经没意见了,我就请你们喝酒。”
这帮粗人一听有酒,叫得比谁都欢,亲王对萝勒讲:“夫人有伤在身,不宜饮酒,我这次便不邀请夫人,改日一定设宴陪罪。”
“殿下哪的话,只是我姐脂丛心思单纯得紧,你们可不能欺负她,灌她酒,故意看她喝醉闹笑话。”
“这个……好,我答应夫人。”
“殿下的酒宴散之前能不能知会我一声?我好接她回去。”
亲王应允了,吩咐给了军师司蝉,司蝉微微一笑:“萝勒夫人尽管放心。”
萝勒这才告辞。
回屋之后侍女强迫她躺下吃药睡觉,她闭一会儿眼睛,复又睁开来,一会看着桌上的灯,一会儿看着窗外的花,复又觉得烦燥不安,放不下心,又要下地去。
看看天空,却仍旧是蓝汪汪,有着柔和的亮度,太阳没什么要下山的苗头。
萝勒披了件衣服坐在院子里,看着墙角的影子,只觉得时间从来没过得过样慢过。
终于有人扣门,侍女引进来一问,正是亲王请萝勒夫人移步城中,接脂丛先生回来。
办事的人颇为细致,竟然连马车都准备好了。
车轮碾在石头地面上,辘轳声不断,萝勒心中的焦虑犹如雪后天晴一般,虽然化得一干二净,却仍旧如此惶恐不安。
好在是这种惶恐并没持续太久,萝勒见到脂丛之后,惶恐被心脏剧裂地跳动一下弹开了,别的都忘到了九霄云外,唯独记得问她:“脂丛,我是谁?”
看起来毫无异状,只是面颊微红的脂丛忽然绽放出一抹傻乎乎的笑容,答道:“你是混蛋,沅九又僗的小老婆,我讨厌你……”
萝勒的胸口梗了一下,舌头好像不知怎么地肿了,塞在喉头叫人喘不过气,她拚命鼓动着肺,仿佛一个溺水的人。
脂丛憨厚地笑着:“……不对,我好像又不讨厌你了,我怎么会讨厌你,只有你肯理我,那么大的屋子里只有你肯理我。”
她伸手抹了抹萝勒的脸,又拾起袖子擦了擦,最后晕在萝勒怀里。
萝勒很快恢复了镇定,侍女顺从地跟上来,要将脂丛的胳膊搭在肩上掺扶上车,但萝勒拦住她,告诉她不用,之后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一下子就将脂丛横抱在怀里。
侍女吓了一跳,但重心很快回到“夫人的身体这么乱来要紧么”
上来。
倒是那些躲在门后的好事兵卒结结实实吃了一惊,脂丛先生看起来不很高大,但却并不很瘦弱,没想到这个贵妇一般打扮的少女能这么轻易地把她抱起来,一等一沅九的老婆还真是一等一夫人。
侍女乖巧地坐在车前面,关上了前面的车门。
萝勒本是抱着脂丛的,到后来仍是忍不住伏在她胸前哭得很伤心。
脂丛意识不清地醒来,轻轻摸着她的头,模模糊糊地哄了两句,又昏睡过去。
第5章然后,睡了!
回到那个小院,萝勒吩咐侍女打来热水,想来今日她连打那么多场,身上必定难受,索性将她衣服脱个干净。
可手一伸出去,萝勒就有些不好意思,她一边奇怪责问自己大家都是女人有什么可不好意思,一边脸胀得通红,犹犹豫豫伸出手。
在萝勒看来这真的是一具很美丽的身体,她细细替脂丛擦了全身,最后决定一定要擦干净,就还是下了决心分开她的双腿,揩拭了一下。
她又想起那个荒唐的白日春梦,梦里她也没抱到脂丛的身体,幻想中的双头秘器一端正是插在这里,另一端放入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