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惜的是走之前说了那么一大摊意味不明,又像是威胁又像是表白又像是控诉的话,如果萝勒是脂丛,那她大概早就把自己抽死了,更遑论跑回去,更遑论跑回怀里。
一如萝勒所料,纯狐的避而不见让沅九切实陷入了失恋的苦恼中。
她还没回家就在门口闻到一股冲天的酒味儿。
她叩开门,应门的正是婢女翠云,翠云见了她欲言又止,最后跺跺脚,对她说:“夫人您还是进屋看看吧。”
走进屋一看,沅九正坐在一堆酒坛子里,胡子拉碴。
萝勒气不打一处来,质问道:“你这是什么出息?”
沅九看了她一眼,鼻子轻哼一声,并不答话
“你是打算再僗一个回来?”
沅九又看了她一眼,灌下一口酒之后,才慢慢答道:“你不同意么?”
“我不同意有用么?这好像不应该我这个做小的管吧?”
沅九放下酒瓶,皱着眉头说:“你!
……你明知我不喜欢脂丛,干什么三番五次在我面前提起她?”
萝勒觉得好像已经耗尽这辈子的忍耐力了,却仍旧禁不住提高音量:“我就是受够你的负心薄幸了!”
“受够我?你受够我了?”
沅九站起来,慢慢走近,指着她慢慢地说道:“好、好、好,我叫你从今以后不必再受!
你去写个休〔文书,我这就让你从此清静!”
“……好,你好,翠云,去书房!”
翠云无助且无力地劝道:“将军、夫人,您二位冷静。”
萝勒霍地转身,扭头对翠云说:“别废话,随我来。”
不一会儿,萝勒拿出一份帛书,丢给沅九,冷声道:“你休〔休得这么痛快,你为何不早写一份给脂丛,也好过她成日受你的气。”
沅九竟然给问得一楞,答道:“我不能休她……她……她……”
萝勒走近他,学着他的样子,眯着眼睛慢慢道:“你以为人人都跟我一样愿意做偏房么?”
说罢拿着东西出了家门。
沅九站在原地,看她出了院子,砰地一声关上了门,颓然坐下来,但片刻之后便不再管她,犹自一壶接一壶喝着酒。
金刚芭比们一如既往地无聊,因为萝勒夫人一如既往地没来。
所以萝勒派的中坚力量全部都跟霜打过的茄子一样有气无力。
脂丛看着他们站椿,百无聊赖地踢沙包玩,脑袋里时不时闪过几张和萝勒有关的画面。
少年们忍不住窃窃私语:“沅九将军不是去追纯狐大人了么?萝勒夫人应该得闲过来才是。”
“你这蠢材,她俩定是吵架了,我婆娘跟她老同吵架了也是这么互相假装不懧识。”
“你懂得多,那脂丛先生为啥又一付很想萝勒夫人的样子?”
“女人家的心思啊,你要能猜到,还会讨不到老婆么?”
“啊呸!”
脂丛忍无可忍,几个沙包把他们全数击落,几个大汉悲愤地去跑步,脂丛忍不住叫住一个,说:“你去帮我给安东将军府的翠云送个信。”
那大汉名叫张耒,素来虎头虎脑,这次竟然也贼兮兮一笑,应了一声,领着小锦囊去了。
不想一会儿,他带着非常奇怪的表情回来了,锦囊还捏在手里,脂丛心中一紧,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张来说:“沅九将军昨日写了休书给萝勒夫人,她昨夜就走了,翠云以为她去找您了。”
“什么?她并没有来我这里。”
“要不要叫兄弟们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