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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们连那剑在哪里都不知道啊。”
“已经有下落了,赤鳞剑,蓝殇剑和霁雪剑已经收回来,云霜剑在六王爷公孙楚手里,青丝剑在嵩山派,倾楚剑,华山派和五周派正在争抢,这慕容剑么,”
左震天露出迟疑的神色,“武儿,你有没有见过你爹使慕容剑?”
“没有。”
慕容武摇摇头,“都说御剑山庄有七把宝剑,但是那慕容剑,我从未听爹提过。”
“这就奇怪了。
慕容剑是传给历任庄主的,按理也该在你爹手上。
可是我从未见他拿过,就连其他的剑,他也不曾使过。
难道只是一个谣传?”
“您没有问过我爹吗?”
左震天摆摆手,“别提了,你爹啊,自从当年自江南回来之后被仇人暗算掉进河里,高烧退了之后记性就变得出奇的差,我问他,还不如找人去查。”
江南?慕容雪急忙问,“叔叔,你说爹当年去江南回来被人暗算,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有没有说在那里见过什么人?”
“嗯,我记得那个时候雪儿还未出世吧,”
左震天眯着眼睛回想着,“在那里待了大半年吧,回来之后就病了,因为这病,你爹娘的婚期又拖了很久。”
“婚期?”
这次轮到慕容武惊诧了,“那个时候爹和娘还未成亲么?我怎么不知道?”
“那个时候你才多大,有什么印象?说起你爹和你娘,感情还真是波折,相爱多年,成亲的当日,你们的爷爷,也就是上任庄主忽然去世了,两个人穿着大红喜服就去守孝,你爹一直为这愧疚,承诺守孝期满之后再补回来。
结果那之后慕容堂为御剑山庄的事忙得焦头烂额,为了把祖宗的基业稳定下来着实费了不少功夫,这未完的婚事,就拖了好几年,到最后总算是有情人得成眷属,”
左震天带着伤感摸着胡须感慨,“婉茹是个好妻子,对你们的爹,从未有过一句怨言。
知书达理,温柔贤惠,上门提亲的人那么多,可她偏偏看上了你爹,真让他走运了。”
爹从江南回来遭人暗算,是不是因为这事把莫紫言的娘给忘记了,莫紫言才会以为是爹狠心抛下了她们?可是,爹那个时候明明已经和娘在一起了,怎么会和她娘亲扯上关系的?
想到爹瞒着所有的人做了对不起娘的事情,慕容雪难受极了,在她的心里,慕容堂一直是一个威武的好父亲,为人耿直,不卑不亢,难道那些真的都是伪装出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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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
柳淳从一场噩梦里惊醒,喘着大气,惊魂未定的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
大雨磅礴而来,呼呼啦啦啦的敲打这窗棂,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他听着窗外的的雨声自然自语的说了一句,“下雨了?这雷声可真够吓人了。”
这两天不知道怎么了,一夜接一夜的做着噩梦,他梦到了自己站在满是大火的地方,周围是晃动着惨叫着的人影,每个人身上都被烧得焦黑,可那眼睛却是白的,恶狠狠的瞪得他脊背发凉,他拼命的跑,可怎么都逃不出去,终于看到一个红色木门,欣喜的去拉,对上的却是已经化成厉鬼的慕容堂与赵婉茹狰狞可怖的脸。
难不成是被王爷传的口信给闹腾的?他全身放松下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胸口,多少年了,这事,也确实该有个了解了,等事成之后,升官发财,指日可待。
躺回床上想接着睡觉,可是精神亢奋得很,翻个几个身还是睁着眼睛,他索性掀开被子下了床,不如,去地牢里看看,也稳稳心神。
主意打定,柳淳穿好衣服将床板拉起来,推开石板,举着蜡烛沿着石阶往下走。
轰隆的雷声被隔绝在了石板之外,闪着昏黄烛光的甬道显得诡异又阴森。
后背莫名的升起一阵冷意,他咽了一口唾沫,在心里骂了一句,干什么疑神疑鬼的,都是被刚才的噩梦给吓的!
牢房里静悄悄,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
栅栏之内一片漆黑,只看得到边沿露出来的几根枯草。
举着烛台眯着眼睛往里看,干草平平坦坦,柳淳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回事?难不成跑了?可这不对啊,这里是密室,他怎么逃得掉?